竞赛者们的事情,暂时算是安排好了。
不过曹柘还不得空闲。
看着第一个冲上山顶,然后获得一尊强大神位的龚若琳,曹柘放心一笑,随后双手背负身后,扶摇直上九万里。
穿过了重重天域,曹柘抵达了一处流光无穷,妙意无尽之处。
此处为天上天,曾为梵天所造万法之一角。
一栋栋的神殿,如同一座座岛屿一般,漂浮在此处,然后如星斗巡游一般的运转。
玄妙的阵势展开,时而流光星空之上,仿佛还能看见梵天之影,在面相诸神讲经说道。
巨大的林伽从另一重天域穿插而来。。
它贯穿了几乎所有的鬼方天域,象征着湿婆的威严,同时也贯穿所有始终。
梵天和湿婆的虽好似不在此界,但他们的影响,始终干涉。
至于三相神中最神秘,也最不管世事的毗湿奴,它就像三清中的道德天尊,隐隐高出另外两位一丝,却又游离在外,无为而治。
金玉二色的菩提树和枇杷树,种满了那些无神占领的土壤。
原牛、牡牛、水牛、犀牛、象、虎、鳄鱼、羚羊、山羊、蛇成群结队的在虚空中穿梭。
它们并非只是此地生存之兽,更是大量神的原形。
鬼方诸神,将世界划分为世间、空界、天界三大部分。
诸神亦有若干组群。
然而毫无疑问,天界诸神属于最强。
曹柘的到来,就像是往原本平静的水面泼洒入一大桶的滚油。
刹那间,一切就都变得沸腾且热闹起来。
属于诸神的颂歌,从无穷的信徒口中传出然后在此处天域内被无穷放大转换为真实的神奇伟力。
“至尊监临万物者在他们之中,无所不见犹如近在咫尺。自认为行迹隐秘者,亦时刻为诸神所知晓。”
颂歌之中,一层层的枷锁往曹柘身上套下。
曹柘原本轻盈的身形,仿佛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但这对曹柘来讲并没有影响。
重是一种认知与定义而以曹柘世界观的强势,可以全盘否定这种认知与定义。
所以,哪怕曹柘的身上,施加着无穷的重量也可以说全然没有半点影响。
“谁在停步谁在徘徊,谁在迂回,谁在隐蔽,谁在谩骂谁在对坐交谈,裁决者伐楼那无所不晓。”颂歌继续传响。
被歌颂的伐楼那,却在诸神的神殿里愤怒的摔碎了酒杯。
因为曹柘吓的不敢出天界的伐楼那又怎么敢去当那个裁决曹柘的裁决者?
然而,死兆星已经在伐楼那的头顶闪烁。
他是与因陀罗一道,被划分为旧时代的神王之一。
如今阿耆尼、因陀罗、伐由等都相继陨灭他这个旧时代的神王便也显得尤为碍眼了一些。
正如曹柘之前所判断的那样。
当你的屁股底下有一个令人眼热的位置时那无论要坐上这个位置,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总是会有人忍不住野心勃勃而用出各种各样的手段。
颂歌声变得更加的宏伟、洪亮。
从对诸神的赞颂完全转变为了对伐楼拿的送葬。
“伐楼那纵向无所不在,伐楼那横向无所不在,伐楼那在此,伐楼那在彼。伐楼那在神界伐楼那在世间。”
“即使可以超越天之边际,也不能摆脱伐楼那的统摄。天宇的监视者们始终不渝,他们的千目可以俯视整个大地。”
曹柘站在那里,始终没有任何的移动。
目光在所有的神殿上,不断的游动。
却没有等待到那足够与他匹敌一战的对手。
即使那些鬼方诸神们,借用信徒的力量做了那么多,却也只是在威慑,在恐吓。
妄图通过这样的声势浩大,而将曹柘逼退。
至于被歌颂的伐楼那他还是没有出现,他比曹柘更希望那些歌颂他的声音闭嘴。
因为,放在这样的环境、场景下这些歌颂伐楼那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有着无限讽刺的韵味。
“谁若有胆,与我一战?”曹柘索性扬声对诸多的神殿喊道。
神殿里寂静无声。
神殿外颂歌唱的愈发的响亮。
其中伐楼那被提及的次数也越发的多。
仿佛就只要单独提及伐楼那,就能无视这其实是所有神的懦弱。
“哈哈!”
“也罢!”
“三年之内,尔等不可下界!”
“除提婆之外谁下界参战,我便斩谁!”
“这个天!今天我来过,它就封了!”
“三年不长且忍着吧!”曹柘说完之后,便曹柘另一处天域遁去。
而在他遁走的时候,尽管身后聚焦了大量的视线,却始终没有一道视线的主人,站出来否定他。
下一处天域,是阿修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