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
当磨盘升起时,整个阴土原本被蚩尤鬼王所掌控的阴煞之气,全都从暴虐的凶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
那劈砍而来的巨大刀光,在曹柘的头顶上空,自行散落。
化作了滋润阴土的雨。
就在这干枯、死寂、绝望的阴土地域之内。
伴随着阴阳轮回的转动,曹柘推动着生机,运转着木之世界观。
随手洒下了一片种子。
这些平凡的种子,却开出了注定不平凡的花。
火红的彼岸花,开始在荒芜的土地上,生长然后绽放。
它们吸收与清理着这阴土内的不洁,梳理着阴气、煞气,让一切凝结为寒露。
或许多少年后,在这彼岸花丛中,会流淌出一条河。
彼岸花,这阴世里唯一的颜色,将这里的简单配色点亮。
也仿佛让一切沉淀、踏实。
这块土地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而在之前的千年、万年岁月里,蚩尤鬼王都只是在代管!
代替曹柘,管理、壮大这片阴土。
看着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夺走。
蚩尤鬼王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内心的恐惧和心头的狂躁,让蚩尤残魂继续做着不理智的决断。
阴冷的世界观展开,想要笼罩住曹柘,将曹柘强行转化成鬼物。
下一秒钟,正在被转化的,反而是蚩尤鬼王他自己。
他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正在被塞入多余的、虚假的记忆。
他极力的想要将臣服的念头驱逐。
但越是如此,纠缠越深。
反而让他开始怀疑自身的真实。
渐渐有精神分裂的征兆。
那强壮的身躯,在不断的膨胀与压缩。
时而像是要劈开成两截,时而又像是要向曹柘的方向拜倒。
偶尔清醒的蚩尤鬼王,看向曹柘的目光,也充满了恐惧。
他曾经与炎帝、黄帝相争。
那时的他从不知何为惧怕。
然而现在,他却在惧怕祝融。
那个他以前都不会拿正眼去看的祝融。
轰!
浩瀚如海的阴煞鬼气,自蚩尤鬼王的身体里涌出。
凄厉的鬼哭哀嚎声遍布四野,散发出来的诅咒、恶意还有隐晦的惧怕,都在这片阴土上,展现无疑。
“还不肯服输吗?”
“果然,还是有点傲气的!”
曹柘停止了对蚩尤鬼王的意识清洗。
曹柘发现,他并不需要蚩尤的臣服,他也并不需要这样一个鬼王来充当下属。
“可惜,轮回必须要定,所有的阴土冥界,都必须收归为一个整体。”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躲开。”
说罢之后,曹柘为了表示尊重,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足尖尚未落到那聚散无常的阴土大地,手指尖已经触碰到了膨胀到直径数百里的轮回大盘之上。
阴与阳、生与死、毁灭与创造不同的世界观,如同一道道符号,一个个花纹,烙印在那轮回的大盘之上。
曹柘的手指,捏住了缩小的轮回大盘。
轻轻的一晃。
破碎!重组!
破碎!重组!
一切都在破碎,一切又都在重组。
而蚩尤鬼王,亦作为这阴土的一部分,被轮回镇压,强行化作了一座古老、漆黑、巍峨、深邃的城!
这座蚩尤鬼王化作的城,还要挣扎。
却被那轮回大盘硬生生的砸下来。
当轮回大盘嵌入这座城中之时。
所有的挣扎、抗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面对曹柘的强势,蚩尤鬼王的脆弱,展现的这样的自白、残酷。
“好了!轮回基础有了。”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吸收更多的冥界阴土!”
“甚至是将某些神话文明里的冥域给剥夺过来。”
“既然要做,那当然要做最好。”
“至于蚩尤残魂他已经化作了轮回城,亦是轮回大盘的守护灵。”
“如果有谁要破坏轮回,最先遭遇的,就是已经与轮回相合的蚩尤残魂!”
曹柘站在阴土冥域之中,张开了手掌。
肉眼能看见的,都在坍塌收缩。
与此同时,在曹柘的肉身小世界里,一个对立于物质层面的阴影世界,也在世界的水平线下构建。
肉身小世界的一切,都起源于曹柘对一切的认知与进展。
而曹柘对肉身小世界的期待,远非一个寻寻常常的世界那么简单。
“如果我的世界是洪荒,那么我究竟是盘古,还是鸿钧?”曹柘偶尔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