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柘曾经用相当的一段时间,研究过虚空窥灵。
得出的结论便是,这只是一种工具而已。
一种独特的生物工具。
如若非要将它们那简单的生存本能,当做是一种独特的文明那倒也不是不可。
只是多少欠缺了些说服力。
而且文明之灵的强弱,是与文明本身息息相关的。
红裙小女孩能够执掌诸多文明之灵之牛耳,代表众多的文明之灵与曹柘进行交流,其身份就绝不可能简单。
文明本身,或许没有恒强或者恒弱,但现阶段而言,虚空窥灵还排不上号。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答应过回答你的问题,但是回答多少,可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呢”小女孩好似有些俏皮的玩弄着亚麻色的麻花辫,冲着曹柘眨眼说道。
曹柘冷淡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到了你这样的境界,竟然还会用耍赖这种低级招数。
小女孩开心笑道“耍赖是我们女生的特权,可是和境界,没有丝毫关系哟
说着还冲着曹柘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摇晃着。
好像恶作剧成功了一般。
曹柘勉为其难的露出一个敷衍的冷笑。
文明之灵如果不是后天生以肉体凡胎一步步修行上来的,而是因文明整合而存在出现,那么哪里来的性别之说
想到这里,曹柘目光微沉,随后仔细的打量着小女孩,仿佛要将她看透。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曹柘依旧猜想,小女孩会不会与他一样。原本最初,只是肉体凡胎
“呀你的目光好坏啊”
“再这么看,我就要举报你啦”红裙小女孩冲着曹柘,用类似于撒娇般的口吻说道,说话的时候,还配合着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曹柘站起了身,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随后道“多谢你为我解惑。”
“所以,我也说一些我想到的事情给你听,就当做是礼尚往来
说罢之后,也不管红裙小女孩愿不愿听,径自说道“在我生长的世界里,候鸟每年都会由北向南、有南山北的往返,它们将南方的种子带到了北方,又将北方种子带到南方,让原本在各自的土壤里,原本都没有得到最大发挥的作物,都有崭新的可能。
说罢,曹柘回头,再看向小女孩,却并没有期待,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贴近内心的表情。
小女孩的表情,很丰富,也很真实,但却都不是曹柘想要看到的。“所以你讲这个,是想说明什么呢”红裙小女孩仿佛不明白曹柘意思似的问道。
曹柘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万界竞技场内的这所有竞赛者,其实就是候鸟
“我们获取着庞大的讯息,获知着不同文明,不同世界的文化,然后将它们带到了不同的世界,播撒下种子。”
“我们拼尽全力的厮杀着,在极致的绽放与燃烧。但燃烧后的真正珍宝,却流落向诸天世界。”
“我们以为我们曾是世界的主角,但我们却只是一些搬运工、垫脚石。”
红裙用激烈的语气陈述着,并不包含一丝一毫的怨怒。
以红裙如今的身份、境界,再去发表怨怒,那属实太过于虚伪了。就像依靠当洋买办在祖国获利,成为了财阀的人们,再去大张旗鼓的埋怨西方资本的剥削与操纵,那就真的是太滑稽了一些。
红裙即便是活了许多年,也修不来如此之厚实的面皮。
“还是让你知道了呢”曹柘小女孩没有继续好以。
她很坦诚的承认了下来。
“万界、竞技场,这其实是应该分开来读呢”小女孩娇俏的说道。
从微观的角度,竞赛者们的出现,或许可以视作为对诸天世界,各个文明的某种掠夺。
但更宏观的视角,竞赛者们的出现,活跃了各个世界的繁荣,带去了新奇与新鲜。
让各种不同的文明、想法,发生剧烈的碰撞。
当竞赛者们大量抽离,那碰撞过的余韵,却都保留了下来。
在各个世界里生根、发芽,然后在漫长的时间里,好以却又璀璨的成长。
那种成长,剪除了竞赛者们所携带的浮躁、虚无、空洞还有不知所措,变得踏实、稳固、好以并且融会贯通。
如果说,竞技场是在用类似于养蛊的方式,激烈的催生出璀璨的文明之花。
那么诸天万界正是用暴躁、好以的方式,尝试着孕育出文明的果实
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之前,这两条路线,根本就谈不上优劣。“让我再猜猜看。
“如果两边都不能令你们满足。”
“那么接下来,就是竞赛者与原住民之间的对立。
“那個普通的商店,其实不是给竞赛者们准备的,而是为微弱的原住民们准备的对是不对”红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