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吧!”嬴子辛说道,将头上的金缨兜鍪摘下,放在案几上。
沈文君缓缓站了起来,嬴子辛也在这时开口说道:“你把冤屈详细说一下吧。”
“是陛下!”
“前些日子,民女随父入辽阳城,在满凤楼......”沈文君一边流着泪水,一边用着哽塞的语气将当日情形说了一个清楚,也把当日之后的遭遇说了出来。
听完沈文君的描述,嬴子辛表面波澜不惊,可心底却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当庭广众,光天化日,说杀人就杀人!
臧时,真是该死。
“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用其性命和鲜血,还你公道,不过你不要着急,他会死,但不是现在死!”嬴子辛神色淡然的对着沈文君说道。
从沈文君说的话可以推测出,臧时平日里定是欺男霸女,为祸一方的恶霸,百姓估计都恨他。
这样的人对嬴子辛来说,绝对是一个拉拢民心的好工具。
宰了他就能收割一波民心。
不过正如嬴子辛刚才所言,臧时肯定是要死的,但不是现在死,因为嬴子辛还要发掘一下臧时的其它用处。
把他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了,再来杀掉他。
这叫物尽其用,利益最大化!
“民女明白陛下的意思,民女会耐心等。”沈文君秒懂嬴子辛的心意,知道臧时的身份对嬴子辛还有其它用处,不会着急把臧时斩了。
沈文君的知书达理,让嬴子辛心生好感,“你在城中可有居处?”
沈文君摇了摇头,“之前民女都随父住客栈,如今身无分文,客栈是住不了了。”
“朕会为你寻个住处,在此之前,你暂时在郡守府住下吧!”嬴子辛淡然说道。
“谢陛下!”沈文君低头蹲腰行礼道谢。
“来人!”嬴子辛朝着堂外轻喝一声!
话音落下,守在堂外门口的一名秦军将士迈步走进堂内,神情恭敬的俯身作辑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带这位姑娘去府内寻一住处!”嬴子辛神色淡然的吩咐道。
“诺!”秦军将士恭声应道,随即对着沈文君做出请的姿势:“姑娘请!”
沈文君先是向嬴子辛行礼告退,随后跟着秦军将士离开公堂。
待沈文君的身影消失在嬴子辛的视线中,嬴子辛便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和竹简,写下一道诏令!
此道诏令便是:正式宣告辽东郡归秦,郡内之土,为秦土,郡内之民,为秦民,郡内之山川河流,草木百兽、皆为大秦所属!
写完此道诏令之后,嬴子辛令数名秦军骑兵手持诏令,在辽阳城中四处传播,务必将诏令内容传至辽阳城每户百姓的耳中。
“大秦四世皇帝诏令,从即日起,辽东郡为大秦治下,尔民皆为秦民,郡内之山川河流,草木百兽,皆为大秦所属!”
“大秦四世皇帝诏令,从即日起,辽东郡为大秦治下,尔民皆为秦民,郡内之山川河流,草木百兽,皆为大秦所属!”
“大秦四世皇帝诏令......”
秦军骑兵骑着战马在辽阳城大街小巷来回奔腾,一边高高举着诏令竹简,一边囊足声音大喊。
一时间,辽阳城尽是秦军骑兵传播诏令的声音。
躲在家中的辽阳城百姓也都听见了诏令内容,不少百姓为此连连发出叹息,任谁也想不到,时隔多日之秋,辽东郡再次投入秦国的怀抱,成为秦国治下的疆土。
也有很多百姓在这一刻感到迷茫,不知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也不乏一些百姓产生忧虑,担心被秦国抓壮丁服徭役。
毕竟秦国徭役繁重,是天下出的名的。
对于百姓的叹息、迷茫、忧虑,嬴子辛并不知晓,然而就算知晓,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把全城百姓召集下来,说一些让百姓放心话。
因为嬴子辛向来都是实干派主义,只相信时间和努力会证明一切。
嬴子辛坚定的认为,随着时间推移,辽阳城乃至辽东郡的百姓,都会看清楚出大秦四世皇帝的秦廷究竟是好朝廷还是坏朝廷。
届时,身为最高统治者的大秦四世皇帝嬴子辛不需要说一句话,就能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拥护。
时间飞速流逝,大约半个时辰时间过去,夜幕降临之际,宰父匆匆赶回议事堂,向嬴子辛禀报抄家之事。
“启禀陛下,辽阳城宋、高、齐等多个贵族之家皆已被满门抄斩,共斩三百五十六人,缴获粮食五万三千石,布匹一千五百匹,粗盐一千四百石,金饼一万八千两,以及价值万两金的金银器物还有首饰。”
“猪一千两百只,牛九百头,羊一千六百只,下等战马五十六匹,中等战马十七匹,上等战马六匹,田锲四万七千余亩!”
点着油灯的公堂之内,一身戎装的宰父神情恭敬的朝着坐在首案后的嬴子辛作辑禀报。
听完宰父的禀报,嬴子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