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暗地里呢?暗地里却在谋划造反、复国的事情,朕算是看清这些贵族了,你手里有刀的时候,他们比谁都听话,可你手里没刀的时候,他们就会给你来一刀!”
“六国贵族不可存,哪怕他们对朕臣服,朕也会拒绝他们的臣服,杀个干净,至于杀光之后有没有人才,朕从来不担心这点,只要给朕足够的时间,朕可以从百姓之中培养出人才,也可以培养出新晋贵族!”
“虽然都是贵族,但区别不一样,就还比养狗,别人养过的狗,你再去养,哪怕是用你的血和肉去养,终究不如你自己从小用残羹剩饭养到大的狗对你忠心!”
宰父沉默下来,细细品味嬴子辛这一番话。
“陛下!”
这时,守在门口的一名秦军将士走了进来。
“何事?”
不等秦军将士行礼,嬴子辛便出声发问。
秦军将士神情恭敬的作辑禀道:“回禀陛下,沈姑娘求见!”
嬴子辛微微皱下眉头,语气带着许些疑惑之意的问道:“她来找朕干什么?”
“沈姑娘说,她可以帮到陛下的忙。”秦军将士回道。
“帮朕的忙?”嬴子辛稍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兴趣之色,“让她进来吧!”
“诺!”秦军将士作辑告退,缓步退出公堂。
没过多久,堂外的沈文君款款迈步走进堂内,今日的沈文君特意打扮过,梳着整齐的发鬓,黑如墨的头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后,皮肤干净白嫩,仿佛弹指可破。
嬴子辛不由多看沈文君几眼,真是难得一见的俏美人。
“民女沈文君拜见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万年万年万万年!”沈文君微微蹲腰行礼,表情甚是恭敬。
嬴子辛嘴角含带着淡淡笑意,饶有兴趣的问道:“听人说,你可以帮到朕的忙,不知你能帮上朕什么忙?”
沈文君看了赢子辛一眼,随后低着头回道:“民女听闻皇帝陛下在满城寻找画师未果,因此主动请缨,愿意当皇帝陛下的画师。”
嬴子辛眼前一亮,“你会画画?”
沈文君点点头,“会。”
作为名门之后,她从小就开始接触琴棋书画,在这些方面有着颇高的造诣。
因此在得知嬴子辛满朝寻找画师未果,于是就主动请缨,想要为嬴子辛做些事情,一是以此感谢嬴子辛为她做主,二是以此感激嬴子辛为她提供住处。
“技艺如何?”嬴子辛继续问道。
沈文君不知如何作答,若回答好,待会画出来的东西不符嬴子辛心意,恐会落得一个自大的名号,若是回答不好,嬴子辛恐怕又会失望。
值此沈文君纠结之际,宰父上前作辑道:“陛下,臣以为,可以让沈姑娘先画一幅画,再由陛下观画,若觉得画可行,那就让沈姑娘任画师。”
“好,就这样,府中可有帛书?”嬴子辛同意宰父的提议,询问郡守府内有没有帛书。
“先前在抄家的时候,缴获了不少帛书,臣这就郡库取来!”说罢,宰父告退离开,前去郡库取帛书。
宰父走后,公堂内就剩下嬴子辛和沈文君两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堂,气氛难免有些奇怪,嬴子辛为打破奇怪的气氛,主动挑起话题,问道:“你们父女,是何时从秦国逃出来的?”
沈文君恭敬答道:“回禀皇帝陛下,是秦二世二年春,当时丞相赵高侵占我沈家良田,夺取我沈家财产,民女祖父为此反抗,被赵高手下杀害。”
“迫于生计,沈家之人分散逃离秦国,民女则随父周折列国,以卖艺为生,最终流落燕国辽东,于是就有....”
说到这里,沈文君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眶已经湿润起来,说到了伤心处。
“朕非有意挑你伤心之事,勿要见怪。”嬴子辛说道。
沈文君擦了擦眼泪,抽泣一下,摇头道:“民女不怪。”
嬴子辛稍作沉默许久,随后又挑起话题问道:“不知沈姑娘是何人的后裔?”
“沈家老祖宗是周文王第十子聃季载,民女这支族脉,是沈子国最后一代国君沈郢的嫡系。”沈文君答道。
嬴子辛不禁感到一丝惊讶,露出淡淡笑意道:“没想到你是王室贵胄!”
“民女不敢称之为王室贵胄,这些都早已成为历史。”沈文君低头回道。
嬴子辛笑而不语。
踏...踏...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宰父拿着一卷画画用的帛书走进公堂。
“陛下,帛书已到!”
宰父走到沈文君旁边,神情恭敬的朝着嬴子辛双手呈上帛书。
“叫给沈姑娘吧,笔墨伺候!”嬴子辛开口道。
宰父闻言,便转身将帛书递给旁边的沈文君,沈文君端庄有礼的接过帛书,随后宰父朝着堂外挥了挥手,紧接着就有两名秦军将士抬了一张案几进来,放在沈文君面前。
案几上有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