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向江岸边的一处树林内飞速拖去。
黑衣校尉面对未知的遭遇,心内恐慌到大声呼喊,不多时树林内除了男子怒喝叱骂之外,另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古怪声响。
校尉声嘶力竭的呼喊也渐渐低了下去,距离甚远的嘉菲自是听不到,而程羽却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的校尉,原先的呼喊怒骂已被阵阵低喘替代。
‘她们方才是在……’
猫妖在识海内传音询问。
“嘻嘻!蛮子巫女们内讧抢男人呢。”
胡媚子在妖丹内嬉笑道。
“在这里抢男人?漠北的男子都死绝了不成?”
“妹子有所不知,漠北宽广无垠,蛮子不识耕作,逐水草而居,并无定所,但却有两大神庭,东边是王庭,乃是蛮子单于掌控之地,西边是巫庭,地盘虽小了许多,但因族众皆信仰巫教,祭拜的乃是巫女娘娘,这巫庭便是历代巫女娘娘修行之地。
因此上,巫庭中只有巫女,并没有神汉等男子修士。
想那漠北蛮荒,行为举止本就粗放,九州的凡间女子,是漠北蛮子们的心上爱物,与之对应的,九州的男子修士,便是漠北巫女难得的双修鼎炉了。”
“如此说来,那黑衣校尉,正被那女子拖进林中,行……行那般丑事?”
“嘻嘻!然也!诶?何为丑事?那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事,妹子别愣着了,咱们也去瞧瞧漠北巫女的手段,比之我胡家如何啊?”
嘉菲俏脸一红,啐骂一声:
“你这胡媚子恬不知耻,之前定没少行那般腌臜丑事!”
“那是自然,嘻嘻!在这方面,姐姐只需指缝儿里漏点子招数,就够妹子迷死你的心上人儿的,哈哈哈哈!”
猫妖识海内二女妖斗嘴你来我往,程羽却在琢磨着方才胡媚子所说的第一句:
蛮子巫女内讧……
“你也看出她们这群巫女看似一伙,实则貌合神离?”
胡媚子见程羽问向自己,不再理猫妖,急忙娇滴滴答道:
“哟!咱们这位俏郎君果然是秀外慧中,不光盘子靓,修为高,还有一双如炬慧眼呐。”
嘉菲闻言嗤之以鼻:
“呸!马屁精!谁与你咱们?那是……谁爱要谁要。”
猫妖说到最后,声音细如蚊子一般,胡媚子也不理她,继续媚声言道:
“回郎君的话,小奴家方才确已看出这九个女子貌合神离,那埋伏的四人当中,领头的中年女子起先竟然不给对面老虔婆脸面,当众起了独占黑衣校尉的心思,直到被老虔婆喝骂才不得不收手。
按理说校尉乃是被那埋伏的女子亲手擒获,理应归其所有,可虔婆却叫过自己身后那小蹄子,想必是虔婆的爱徒,或是私生女也未可知。
老虔婆连番操作想必是封住了校尉灵力,小蹄子这才敢拖着校尉钻树林欢天喜地去也。你瞧瞧此刻那中年女子的面容,难堪地如同被抢了食去的母狼一般。”
程羽点点头,转头向树林方向看去,原来树林内已安静下来,那瘦弱巫女已独自走出树林,向戏台这边走来。
只是不知为何,好歹也算是修士的巫女,居然在刚出树林时呼吸急促不匀,脚下更是虚浮到接连拌蒜,踉跄几步后方能走稳。
“脚都软了?”
猫妖在识海内惊呼道。
正在她诧异时,那边厢老妪又点指自己身后另一巫女,被点之女连连点头,撇下众女欢快地向树林窜去。
老妪扫了身边中年巫女一眼,见对方沉默不语,也就懒得再说什么。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第二个巫女便从树林中匆匆走出,看模样有些悻悻之状,手中还拎着一截绳子,正是方才捆黑衣校尉用的那段。
巫女走回队伍中,将绳子递还给老妪,瞪了先前那个瘦弱巫女一眼,叽里呱啦冲老妪抱怨一通。
“啧啧!那第一个小蹄子瞧着柔柔弱弱的模样,未曾想下手便将那校尉练成了药渣,第二个巫女压根儿就没采补到一分半毫。”
胡灿儿咂舌叹道。
“人还没死,但此时灵力全无,恐成凡人一个。”
程羽看向老妪手中的绳子,外表平平无奇,但与之前相比,已多出一丝丝灵力附着在上面。
此时那瘦弱巫女自然而然地躲在老妪身后,身边其他几个巫女瞧她的眼神中,羡慕者有之;
嫉恨者有之;
意外者有之;
视若无睹者,无。
“黑索!”
老妪一声轻喝算是解了瘦弱女子的围,胡媚子也当即贴心的实时翻译:
“要干正事了。”
而后老妪便领着众巫女行至戏台下那片空地,看着场中呆立的几十号人,众巫女们的目光都被在场的另外四位金吾卫牢牢拴住。
而老妪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扑倒在地的殿下,她拿出自己那枚银铃,轻轻摇动一下。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