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虎视眈眈的典韦,卫仲道真的怕了,怂了,此人眉间全是杀气,长相凶恶,雄壮如山,凭一只手,就压服了两匹骏马,拖住了整个车架。
那种暴戾的眼神,简直叫人胆寒,绝对是亡命凶徒!
这种猛人,朝廷的律法根本压不住他们。
最可怕的还是王羽,虽然抱着一个小姑娘,淡淡笑着,但卫仲道知道,这几人之中,他才是发号施令之人!
“难不成……他要当街打杀了我!?”
卫仲道脸色顿时难看,恐惧如阴影一般,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只见王羽目光如剑,眼目中射出一道道精光,冷声道:“你不计较,我偏要跟你计较。”
卫仲道心惊肉跳,汗如雨下,颤声道:“这位兄台,有话好说,我可是河东卫氏的人,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他点出自己背景,王羽只是淡淡一笑:“河东卫氏,很拽吗?与我琅琊王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难道这洛阳也是你家的?一个小小的卫家也敢在洛阳猖狂,本公子不管你是谁,差点撞到我妹妹,就想一走了之?”
“看你打扮,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难道还不明白道理?要么给我妹妹赔罪。”
“要么……就留在洛阳,化作乡野的肥料吧!”
“你选择吧?”
“卫仲道,你可知道我家大人是何人,莫说是你,就算是卫家族长在此,也要给几分薄面。”卫疆这时也善意提醒道。
酒楼上边,那清秀的婢女也跟着拍掌欢呼:“小姐看呢,那位公子好厉害,那卫仲道要惨了。”
边上,那倾国倾城的红裳女子噗嗤一笑,纤手托着香腮,饶有兴趣地道:“这卫仲道还真是惨,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羽哥哥,以羽哥哥不吃亏的秉性,不好好敲诈他一番可不会罢休。”
街上。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卫仲道更是冷汗连连,此人究竟是何人,竟然连卫家族长都要卖几分薄面。
等等,卫仲道猛然想起,王羽自称琅琊王氏,难道……
一想起王羽可能与那位有关,卫仲道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形势比人强,卫仲道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躬身给王羽行礼,咬牙说道:“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是我家下人没长眼睛,冲撞了兄台及兄台的妹妹,我这就给公子一个交代。”
言罢,卫仲道提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车夫卫虎的身上,卫虎无辜中鞭,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王羽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就算打杀了这车夫,也无济于事,我妹妹已经受到了惊吓,美好的童年留下阴影,即使以后长大,怕也忘不了。”
“今日要想息事宁人,精神损失费是少不了的。”
什么童年阴影,精神损失费之类的词语,卫仲道不太了解,但是他也琢磨出了王羽的意思,大概是想要些银钱赔偿。
要钱,好说。
卫家几代家族行商积累,有的就是钱。
“这三金,就当做是赔偿!”
卫仲道心里不快,还是从怀里摸出钱袋,数出了一大块金子,递给王羽。
王羽一脸轻蔑,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冷冷道:“三金,你这是把我王羽当要饭花子耍吗?典韦,准备动手。”
典韦狞笑着,作势就要动手,吓得卫仲道亡魂大冒,急道:“慢着,慢着,冲撞了兄台,是我的不对,兄台你看要什么补偿,一定叫你满意?”
王羽朝着他的车厢以及车辙瞟了一眼,忽然一愣。
这车子有些重吧!
卫仲道的车辕驶过一道道车痕将地面压塌,从这车痕的印记看车子的重量起码三百多斤硬物。但这车上也就卫仲道一人,但他充其量也就一百多斤,这就有意思了。
王羽的脑子里瞬间活络起来,联想起洛阳这几天要发生的事顿时明了。
卫仲道,你还真是狡猾啊!
现在,王羽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于撤身离去,原来是等着见蔡邕蔡伯父,今天就是蔡邕举行鸿儒大会的日子,卫仲道在今日拜访不言而喻。
他要向蔡邕提亲迎娶蔡琰,而蔡琰与他本就有婚约,若是卫仲道得到蔡邕的欢喜,那这门亲事自然水到渠成。
那卫仲道的车厢里面肯定会有连蔡邕都喜欢的绝世古玩,王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他的目光透过帘幕,落在了卫氏车厢角落里。
车厢里面堆放着无数口箱子,看着卫仲道的神色,里边装的可能都是金银财宝等东西,最里边一个古朴狭长的箱子上边,周围整齐堆叠着箱子,但是这口箱子却摆在了最里边。
根据心理学,人总是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最不容易叫别人发现的地方。
知道了卫仲道的用意,王羽怎会让他得逞,只见他皮笑肉不笑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看你车中特产,好像不错啊。”
卫仲道脸色苍白,急道:“这都是我提亲的....不对,这都是送亲戚的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