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十分协调的比例之中,增之一分则胖,减之一分则瘦。
说实话,王溪直到现在还是很好奇,她与那位东海王司马祗素未谋面,司马祗就通过其母匮太妃找到了张母,透露出想要迎娶自己为妻的意图,毕竟,魏晋时期的女子,虽然不像是两汉时期的女子,地位那么高,甚至可以看丈夫不顺眼,一脚将其踢开,但是,却也不似宋朝以后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实话,王溪就只知道,听人说司马祗长得很美,虽然不知道和潘安这样的花美男比怎么样,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那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虽然在家待嫁整整三年,但是王溪并不着急,她不信佛,但也一直认为只是缘分不到,强求不得的。王溪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东海王司马祗迎娶她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出于一种政治目的。王溪感觉,从几十年前到现在,嫁进司马家的女人好像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远的不说,就拿晋宣帝司马懿还有晋景帝司马师这父子俩儿说罢,他们的妻子,司马懿的妻子张春华,被老年的司马懿骂老东西,这还算是好的了,当司马师的妻子可是一个高风险的活儿,他的发妻夏侯徽被他毒死了,继室吴氏被他废黜了,继室羊徽瑜也就差那么一点儿也步了两位前任的后尘。司马昭表示:“杀嫂子这锅我是真的不背。”就从自己角度上来看,张芷真的觉得司马师连生五个闺女,一个儿子都没有就是报应,一个连发妻都能杀的人,这个人是个什么德行,应该也不用王溪再说了吧?在得知自己将要嫁给东海王司马祗之后,王溪也惶恐过,惶恐自己这位未来的丈夫会不会在有朝一日,也会像他的伯祖父晋景帝司马师毒杀自己的发妻一样杀了自己。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王溪反而不惶恐了,若真的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明是命,埋怨自己一声遇人不淑,亦或者在临死之前痛斥司马祗为畜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再看司马祗这边,司马祗此时还站东海王宫大殿的外面,在太阳底下焦急地等待着,司马祗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位妻子的,毕竟,在关键时刻,能扶你一把的是朋友,能扶你几把的却是老婆。司马祗感觉自己都要被晒成人干儿了,送亲的队伍怎么还不来?只见司马祗身穿冕衮之服,头戴白玉旒珠的九旒冕冠,手持镇圭,镇圭乃藩王所持,和衮服一样,玉圭亦分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大圭(天子所持)、镇圭(藩王所持)、桓圭(公爵所持)、信圭(侯爵所持)、躬圭(伯爵所持)、谷璧(子爵所持)、蒲璧(男爵所持)、四圭(三孤所持)、裸圭(八公所持)。
对像司马祗这样的藩王来说,有两样东西最为重要:藩王玺绶和藩军虎符。有了这两样东西,藩王就能牢牢的掌握藩国境内的一切事物,就连内史和中尉,于藩王而言,也只不过是比较高级的打工仔而已。汉朝诸侯王的玺绶是金银绿绶,同姓王为龟钮,异姓王为蛇钮,就比如说汉委奴国王金印就是蛇钮。而到了西晋,晋武帝司马炎将藩王的地位提高了很多,从东汉的君主立宪制变成了君主专制,导致了藩王们也可以使用玉玺作为藩国玺绶,毕竟,用和氏璧制成的的传国玉玺也只有那么一块儿而已,材质肯定不同。就比如说司马祗的玺绶就是从西域长史府进贡来的上好的和田玉中的黑玉制成的,而司马祗的冕冠上的白玉旒珠也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没有任何的杂色,上面镌刻着:东海王玺。其实吧,玉玺没有电视剧里演得那么大,就是跟成年的人的巴掌差不多大小。至于虎符,现在两半儿全在司马祗的手里,没有虎符,就连中尉刘洽撑死了也就只能调动各五十名藩军。
诶?好像有些偏题了,这时,送亲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了司马祗的视野里,到了宫门口,只见一个身穿揄翟,手持团扇的年轻女子缓步登上陛阶,司马祗此时心里有些词儿穷,脑海里就只剩下了:美,美得不可方物这一句话。司马祗左手持镇圭,将自己的右手伸出,王溪左手伸出,用自己的右手持团扇。两个人的手缓缓地牵在了一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牵手礼。
王溪这时候看到司马祗之后,反而是大吃了一惊:是祗哥哥!原来自己这表格东海王就是三年前见义勇为的祗哥哥。司马祗和祗哥哥是同一人。自己真的是笨死了,连这都想不到。
虽然说王溪此时此刻已经将司马祗给认出来了。但是,俗话说得好啊,女大十八变,更何况,那天见义勇为之后,司马祗就把这个小丫头儿给忘在脑后了。
如果说是嫁给祗哥哥的话,那么也很好啊。王溪两腮有些发红地想到。
两个人缓步地走进了后殿,此时的后殿,仿佛是一片红色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喜庆。桌子上放满了五谷,象征着两人的子孙瓜瓞绵长不绝,在桌子的中间,放着的是两个用匏瓜剖成的就被,以红色丝线连柄,象征着婚姻将夫妻二人合为一体。由陈太妃亲自酿成的甜酒,装在味苦的匏瓜里,预示着夫妻二人同甘共苦,虽然又苦又甜的酒味有些奇怪,但是寓意还是很美好的。两个人跪坐在小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