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他要保住太子。
铜驼街,东海王府,“大王,楚王给您的信已经到了。”长史王释递过一个信筒道。“知道了。”司马祗接过信筒,掰碎上面的蜡封,打开:“六哥亲启,六哥之信,小弟已经收到,与九弟商议过后,九弟续镇守扬州,小弟亲自来洛阳,六哥信中所述皇后之意,小弟胸中已了然,政变一事,小弟并没有与二哥讲明,此外,士度(长沙王司马乂的表字)此次也随同小弟一同前来,小弟此处一切安好,六哥勿忧。落款处写着:弟楚王司马玮(字彦度)。”
嗯,这就对了,三地之中,秦王司马柬对于政变这一件事被蒙在鼓外,剩下的出镇的藩王就只有楚王司马玮和淮南王司马允,贾南风只能传召其中一个藩王进京,另外一个藩王留守,这样既让杨骏投鼠忌器,又不会让宗室藩王觉得恐慌。布局倒也还算的上是合理,还有一个原因,杨骏素来惧怕司马玮。
这几天,司马祗洛水垂钓。匮仲无奈地看着一身蓑衣,头戴斗笠的司马祗,随后,“pia”地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该死,这个地方的蚊子真多。这几天,自家表弟一直坐在胡凳上钓鱼,按说,钓鱼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上了岁数的人,至少也得三四十岁的比较沉稳的年纪才能钓好鱼,心不静,是钓不好鱼的,手一抖,刚要咬勾的鱼可能就被吓跑了。其实,司马祗前几天闲着没有事儿干,自己用竹子弄了一个架子支撑着鱼竿,但是后来觉得这样没有意思,就不用那个架子了,也好锤炼一下自己的心性。司马祗此时莫名的感觉自己有些串戏了,就差有一个锦衣卫千户陆文昭看见有鱼咬钩,然后说:“厂公,有鱼”,然后自己又拉不上来,然后“噗通”一声扎进水里,把鱼捞上来,然后双手捧到自己面前。
此时,司马祗还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两个男子在逼近,只觉有人在用手指戳自己的肩膀。“谁啊?难道没有看见孤在垂钓吗?”许是在这里磨练了好几天,言语之中也不带烟火气地道。随后,只见鱼线往下沉了沉,有鱼上钩了!司马祗双手握住鱼竿,用力往上一扯,一条鲤鱼跃出水面,终于钓上来了,洛水鲤鱼,鲜美!把鱼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两斤上下。在这里钓鱼钓了三天,不知道拯救了多少只蚊子,终于钓上来鱼了。之前那三天积攒的火气一瞬间烟消云散,倒也不是司马祗的心性得到锤炼,而是司马祗硬生生地在这儿忍了三天。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俊逸男子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楚王司马玮和长沙王司马乂。
哦哦,八王: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现在司马遐已经见了三个了。“彦度、士度。”司马祗笑着拱手道。“六哥/六哥。”两人亦是回礼道。那本破书绝对特么的是瞎画的,我就说嘛,八王画的,一个个儿的,人头猪脑,满脸横肉,司马家压根儿就没有丑鬼好吗?司马炎长得也不磕碜,纳的妃嫔肯定也不丑,生出来的儿子没有理由一个个儿的长得歪瓜裂枣儿。再说了,就连司马衷和贾南风这样式儿的生出来的闺女都长得水灵灵儿的。“如果是三个人的话,一条鱼可能不够吃。”司马祗一边说,一边拎了拎手里的鲤鱼。
在东海王府里稍坐片刻,一道糖醋鲤鱼便就上了桌,后厨又炒了几个小菜,一并端了上了上来。
三人动了筷子,一边吃一边闲聊道:“听说了吗?石崇要被调任南中郎将、荆州刺史兼任南蛮校尉,加任鹰扬将军了。”楚王司马玮道。
“这个石崇是哪里的人啊?”司马祗闻言问道。
“他是冀州十三哥(清河王司马遐字深度)清河国渤海郡南皮县人士。”长沙王司马乂回答道。
“哦。”司马祗点了一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他早就做过交趾采访使,已经遇到绿珠,清河国渤海郡南皮县现在梳妆楼也建起来了吧?
那绿珠是白州博白(今广西)人,生于双角山下,有机会得见上一面,至于绿珠是汉族人还是壮族人?这一点,司马祗不太清楚。司马祗暗自思忖道。“等到晚上,咱们得去一趟平原王府,让三叔祖帮助咱们召集一下在京的藩王,不需要太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司马玮说道:“六哥,这件事儿得劳烦您去办了。”“好。”司马祗暗自点头,看来司马家的人在政变这种事情上,都有着天然buff,都不需要氪金,出生自带。“只不过,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三叔祖是不是在发病期啊。”司马乂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份担忧。谁不知道平原王司马干的脑袋时不时的就会犯病?谁又清楚他现在是不是在清醒状态?要是前去拜访的时候正巧赶上人家人家瞻仰遗容,做多人运动怎么办?到时候尴尬癌犯了。要知道撞破别人好事儿那可就罪过大了,尤其还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