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关外蛮夷们喝上一壶了。
从古至今,向来都是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所以,运输粮草的辎重队总会比大军先行一个月,至于大军里面儿的辎重队和大军一起行进完全就是一个剧毒和bug,尼玛,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大军带着辎重队同时行进会耽误多少时间。而急行军,向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兵贵神速。
所以,这个时候,牛马,呸,哦不对,是木牛流马的作用就显出来了。
一辆木牛流马可以运输整整四百斤的粮食。这载重量,是真心不少了啊。
洛阳城,皇城,洛阳宫城,嘉福宫。
“皇后,您要找的人已经到了。”贾南风的两个心腹宦官孙虑和董猛尖细着个嗓子,一左一右地带进来了一个头戴白色帷帽,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道。
“参见皇后。”女子双手相扣,微微福了一福身子。
贾南风看着女子道:“最近朝廷北伐在即,东海王那边儿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你去好好儿地看着点儿他。”
随后,命令孙虑交给女子一卷诏书说道:“到了东海国,就把这个诏书交给东海王看吧,他自然而然地会把你留下的。”
“明白。”女子再次施礼道。
表面儿上看来,东海王司马祗通过发动诛杀了杨氏一党的政变,成为朝中的新贵和皇后贾南风的幸臣,就连身边儿的两个心腹近臣董猛和孙虑都是这么以为的。实际上,只有贾南风自己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手握重兵的小叔子儿忌惮有多么的深。
更别提,再出了皇后贾南风施展一石三鸟之计用鸩酒毒死了东海王司马祗的弟弟楚隐王司马玮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有那么一丝的尴尬了。
半个月之后,徐州,东海国,东海郡,都城郯城,东海王宫。
司马祗把手中已经阅览完毕的诏书放在桌案上,心中升起了一丝警觉:贾南风果然是已经对我起了警戒之心了,这哪里是说妻子王溪有孕在身,怕侍奉不周,明明是要在自己身边儿放上一个监控摄像头儿啊。
但是表面儿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面前的女子道:“姑娘何不将帷帽摘下来,也好让孤一睹姑娘的尊容。”
“如您所愿。”女子闻言,缓缓地将头上戴着的帷帽摘了下来,原本盘在头顶上一头乌黑的三千青丝在摘下帷帽的那一瞬间如同瀑布般披散了下来,一双似桃花春水的含情目配上那长长的略带卷曲的睫毛使她平添了几分的妩媚,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虽然身高比起来妻子王溪要略矮上一些,可是在这个时代的女性之中来说已经算是相当高挑的了,那一双白皙的瓜子脸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二八女子的俏皮,右眼角儿的泪痣更是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诶?不对,为什么我现在一见到女人总是会下意识地去和阿溪作比较。可能,这就是已婚男人的通性吧?司马祗暗自嘀咕着道。
“妾身,白允祈,拜见大王。”女子施施然地一拜道。
“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司马祗嘴上笑着,内心瘪了一瘪嘴,不以为然:这是要用年轻貌美女间谍实施色诱是吗?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儿?哪儿个干部儿经不起这样儿的考验?
突然,“听说夫君这边儿来了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贵客,夫君也真是的,也不告诉妾身一声,倒是平白让妾身这个女主人失礼了。”此时此刻,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前门儿传来。
坏了,搅局的来了?我怎么把阿溪给忘了?司马祗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住了。
白允祈闻言,冲着声源去缓缓看过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挺着一看就是快要临盆诞产的大肚子,身着水蓝色长衫,头戴金步摇,身材极其高挑,尽显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迈腿走了进来。
这应该就是东海王司马祗的妻子——东海王妃王溪了吧?白允祈暗自思忖道。
司马祗现在就连猜不用猜,就都知道自家媳妇儿腆着个大肚子,就是跑过来宣示主权的。
“妾身见过王妃。”白允祈福了一福身子道。心中也是给这个女子打上了一个不能招惹的标签儿,毕竟,这东海王氏做为大晋的老牌儿外戚了,时至今日在洛阳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也是丝毫不减当年,虽然晋太祖文皇帝司马昭之妻,晋世祖武皇帝司马炎之母文明皇后王元姬早已经仙逝多年了。
但是,即使是现在后宫有皇后贾南风加持的外戚贾氏一族,比起来东海王氏也是略逊几筹。更别提东海王氏还有王恺这个老家伙,再加上东海王氏在朝野之中门生故吏不计其数,还有其身为晋太祖文皇帝司马昭之外戚妻族的特身份,就使得其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屹立不倒,哪怕是和早已经被株除的乱党杨氏一族有过姻亲关系,也照样儿是朝堂政坛之上的常青树。
“看姑娘这样子,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吧,刚刚二八年华的年纪,为何自称是妾身啊?敢问姑娘做的是何家的妾室,既然已是别人家的妾室了,跑到妾身的有妇之夫的夫君面前露脸,怕是不太符合礼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