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樘,艰难的挣扎着坐起来,牵起床边两个少年手放在一起,紧紧的握着。
“炤儿别难过,爹要去找你娘了,爹真的很开心。以后你弟弟妹妹的安全和大明皇室江山的安危就交给你。爹也知道,以你的品行能力,让你隐居幕后是委屈了你。可祖宗之法不可违,你们之间必定有一个要退居幕后,稳定这暗潮涌动的江湖。照儿的能力、性情、背景,终究都不适合深居幕后稳定江湖动乱,就像你稳不住这暗流涌动的朝堂一样。
照儿,跪下!在朕面前向列祖列宗立誓,只要你兄长身居幕后,你永保你兄长无恙。”
“我朱厚照向列祖列宗立誓……”
“我朱厚炤向列祖列宗立誓,自今日改名朱炤,永居幕后,保我大明皇室江山……”
不久,北明帝国通告天下:大明弘治皇帝朱佑樘驾崩,尊先帝遗诏,大皇子朱厚炤入皇陵为先帝守陵,二皇子朱厚照继承帝位,年号正德。
也是这一年的那个皇宫动乱之夜,朱炤取回了前世记忆……
……
一年后,大理国天龙寺外,深夜时分,突然间纷杂喧闹的天龙寺在一声声呵斥声中,逐渐恢复平静。
寺外的菩提树下,身受枯荣神掌和一计少商剑的朱炤,忍着体内的重伤,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蓬头散发的乞丐,躺在菩提树下的阴影中听着不远处轻功破空而过的风声。
感受着体内异种真气暴动,浑身筋脉寸断般的内伤,朱炤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骂。
“小说误我啊,前世那些武侠小说里不是说天龙寺里没有高手么,六脉神剑很好偷的吗?怎么到了我这,天龙寺里高手那么多。”
“得亏我还谨慎了一点,等镇南王成亲大宴宾客的当天晚上动手,想着天龙寺的高僧都去参加婚宴了,加上最近大理政权更替,需要大量武者镇守边境,才敢放手一搏。谁能想到天龙寺里居然还有这么多老和尚,要不是老子跑的快,准备充分,都栽到天龙寺的佛塔里了。”
“看这内伤怕是短时间好不了了,希望能撑过今晚吧。”
许久之后,听着周围除了虫鸣再无一丝动静后,朱炤将身体彻底缩在菩提树的阴影里,开启运功疗伤。
尽管驱逐体内异种真气造成经脉断裂的痛苦,让他疼的有些视线模糊,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敢吭。
灯下黑不是那么好玩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强忍着痛苦,面容扭曲的祛除着异种真气的朱炤,朦朦胧胧间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袭红衣的长发观音,步履蹒跚的走到他面前。
“嗯?酒?好香的酒气!”
“观音也喝酒的吗?”
“错觉吗?”
“嗯!!不对,老子这是被捡了,等等,别别,别扯……别动……不要……啊,完了,我十七年的元阳……就这么没了……”
“完蛋,内伤更严重了……”
……
八年后,京城之外。
‘因果·死棘之枪!’VS‘伤心小箭!’
朱炤将血棘枪顺着自己和元十三限的因果纠缠,空间跳跃般刺进突然间停手的元十三限心口。
元十三限看着心口晶红明亮的枪身,狂傲的脸上显露一丝难得的赞赏的笑容。
“朱小子,好枪法,不愧跟我学了那么久,你终于走出了自己的道路,诸葛小花那废物根本不配做你的师傅。”
朱炤拔出长枪,脸色肃穆对元十三限双手抱礼深深一躬:“元师叔,一路走好!”
……
一年后,北明西南边疆。
“老大,一路小心啊。”
“放心吧,阿狗。一个阻敌任务罢了,我一个武道宗师一心想跑,谁能拦得住。”
阿狗担忧的看着扛着长枪,昂扬阔步的带着麾下众人走出大营的朱炤,宛若看到了戏台上英姿飒爽的老将军,背后插满旗子!!
……
几天后,烟火缭乱的战场上。
横尸遍野的北明行军大营、十位身受重伤的黑衣人、手持长枪勉力支撑,浑身浴血的朱炤、还有那燃烧的大明龙旗,无一不显示出这场战争的惨烈。
“为了杀我,为了消灭大明隐龙一脉的力量,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布这么大一盘棋。光是围杀我的就有一位大宗师,二十位宗师,五十位先天高手,哦,还有若干杂鱼。呵呵,我一个武道宗师境界的新人居然有这么大面子。”
朱炤浑身的鲜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头发都被血液染红了,残破的血棘枪饱尝血液,已经没有原先晶莹的红色了,变得紫的发黑,透露出一股妖冶的杀气。
十位重伤的黑衣人中慢慢走出一位领头人,他一手摘掉脸上浸透鲜血的黑巾,露出一张沧桑中年男人面孔,他解开面罩的动作引得认出他身份的其他黑衣人一阵骚动。
只见他手执一把断了一小半的厚重长刀,慢慢走到众人视线正中,扯着沙哑的嗓子,满目的惊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