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一脸恭敬的谢过朱炤,又朝小鱼儿拱拱手告辞,打开酒馆大门走了出去。
江玉郎刚走出酒馆没多久,朱炤就从窗户内向外看到,有两个其貌不扬的普通路人,不动神色的向他靠近。
朱炤不满的朝街上喊道:“一个小孩子而已,让他走。其他人也都散了,天天盯着我干嘛,我要真想走,你们也拦不住。”
听到朱炤的话,酒馆外繁忙的街景瞬间一静,江玉郎也反应过来,回过身朝酒馆抱拳致谢。
不过等他扭过头,怯懦无害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阴沉。
“这群家伙,天天看的这么紧,就好像我会跑一样。”
朱炤不满的关上窗户,他对各方监视他的探子早就不满了。
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者他的一举一动,就连每天吃什么喝什么,交流知识用了多少时间都记下。
还不是偶尔记录一次,是自从八年前他在京城冒头后,就开始有探子跟在他后面。
或敌或友,各方掺杂,一个小小的束河镇几乎成了各方密探的情报交流中心。
以前实力不足也就算了,这么来源复杂的探子,偶尔还能起到保护他的作用。
现在朱炤修为恢复了,那他可就不打算忍了。
朱炤心里暗暗的想着:‘今晚就把你们都打包扔出去。’
看到朱炤的一句话,让外边明面上繁华热闹,暗地里暗流涌动的街道逐渐安静下来。
听着窗外的繁华声渐渐消失,小鱼儿不禁啧啧称道:
“前辈一声令下万马齐喑,好威风!我现在更加好奇前辈的身份了。”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不就好了。”
朱炤不以为意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盘子。
“想知道什么,等下我验证一下你的身份,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不是什么脑残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
一说起事关自己身份的事情,小鱼儿的眼睛瞬间亮了,一脸笑嘻嘻的帮朱炤收拾着说道:
“不知道前辈想怎么验证,我又能做点什么。”
听到小鱼儿的话,朱炤收拾桌面的手莫名颤抖了一下,犹豫了一瞬间,轻声道:“你真想知道吗?有可能事情的真相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当然!事情再差还能差过一个孤儿的身份吗?”
朱炤复杂的的看着小鱼儿始终乐观开朗的脸,随即飒然一笑:“也是啊!”
朱炤随意的将收拾好的托盘往后厨一扔,转身就走,丝毫没注意到白听正背着他摇着尾巴,鬼鬼祟祟的在偷喝厨房的存酒。
等朱炤从后厨出来,小鱼儿正拿着温良恭用的那张抹布擦桌子。
“行了,别收拾了,咱们赶紧验证一下,回家还能赶上午饭。”
闻言,小鱼儿安静地束手站立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朱炤。
朱炤也不在意小鱼儿在一旁看着,随意用身体遮掩了一下,在背后从画卷空间中取出菩提杖。
连所谓的掩饰都敷衍至极,好像丝毫不担心让小鱼儿看到他不该看到的秘密。
朱炤当然不担心!
先不提验证成功后,小鱼儿还会不会往外说,失败后也有没有机会走出酒馆大门。
就光是这个世界不待见朱炤,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天道也会帮忙遮掩,让普通人下意识忽略他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常,使之合理化。
‘天道没有意识,却本能排斥一切天地不能容纳的事物。’
这是朱炤曾经一个背景神秘的师父告诉他的。
朱炤曾经也实验过,武道大宗师以下,他用储物空间收取物品,做不做掩饰无所谓,都发现不了他异常的动作,或者说根本看不见。
唯有武道大宗师以上的武者,武道真意容纳虚空,举手投足之间借助天地之力,才可以察觉到一丝异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就像之前的鱼肠剑和此时的菩提杖,朱炤光明正大的从储物空间中将东西取出。
在小鱼儿眼里,朱炤也只是之前将东西藏在身上和背后而已。
丝毫没想过体型娇小的鱼肠剑也就罢了,六尺长的菩提杖,朱炤身高还不到六尺(两米),他是怎么藏在身后的。
其实不是小鱼儿心大,而是这个世界天道在刻意遮掩,蒙蔽了他的双眼罢了。
“来滴一滴指尖血到木杖上。”
朱炤手持菩提杖,将杖头递到小鱼儿面前。
小鱼儿毫不迟疑的咬破食指,将血液滴在了眼前枯黄色的木杖之上。
动作之麻利,让朱炤另一只刚从画卷空间中取出匕首的手都僵在了空中。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的谁,怎么这么心急呢。直接咬破手指不疼吗?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默默的将手中的匕首换成了金疮药,这药虽然是十年前的,但一直都放在画卷空间中又不会过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