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冷声道:“就算和我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
转头看向小鱼儿,语气莫名的说道:“你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那个……我……走……走……我跟你走……”
事情发展的太快,小鱼儿还有些搞不清情况,被邀月问到时,还停顿了一会儿,导致邀月冰冷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个度,幸好一旁有高人传音指点,及时答应了下来。
邀月没有理会一旁的朱炤,抓住小鱼儿的肩膀,纵身一跃,宛若一阵清风消失在朱炤面前。
“唉……”
朱炤看着像是被风袭击过的小院,忍不住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扁素问走上前来依偎在朱炤怀中,安慰的说道:“别担心,邀月不是那种分不清状况的人,我看小鱼儿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们不会有事的。”
朱炤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妻子,轻声问道:“你之前就知道了对吗?”
扁素问搂着朱炤的腰,在他怀中颔首,闷声道:“前两天我就收到了邀月宫主的来信,要带一个孩子来见你,你会不会怪我没提前给你说。”
难怪这两天爱妻一反常态,原来受到了刺激。
朱炤用下巴摩挲怀中女人的头发,望着不远处刮过树梢的风,怔怔苦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还是你了解我,你要是提前给我说了,我一定会吓得跑的远远的。”
“不过……”
朱炤满怀愧疚的低头望向怀中的妻子,说道:“傻媳妇,委屈你了!”
“不委屈!”
扁素问把头埋进朱炤怀中摇摇头,低声道:“家里香火的延续,本是我这个妻子的责任,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唉,昨日的因,今日的果,都是我造的孽啊。”
朱炤感受着胸口被眼泪浸透的湿润,无语望向天空正值中午的烈日,明明太阳还高挂在空中,朱炤却感觉他已经充满了暮色。
拍拍娇妻的肩膀。
“今天我做饭吧,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蒜黄……”
……
另一边,邀月带着小鱼儿,运使轻功一路破风而行,来到一处停靠着破旧木船的隐蔽江边。
小鱼儿脚一着地,就赶紧揉揉自己的脸,活动手脚,刚才在疾行中,他差点以为要被风刮掉脸皮了。
而邀月却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脱掉外罩的黑衣,露出一身洁白的宫装。
褪去鞋袜,一步步走进江水,江水虽深却难以淹没她的脚踝,江潮虽大她却如履平地。
她衣抉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描叙,只因世上可能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来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远高谪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但今日却有人得以完整的欣赏到她的容颜。
小鱼儿看着江心的人影,由衷的赞美了一声:“我老娘真美!”
邀月站在江心,素手一挥,两条江鱼被真气拉出水面。
两条一尺长的大鱼躁动不安的游动在邀月手心上的水球中,被一步步带上岸边。
邀月道:“会烤鱼吗?”
小鱼儿呆呆的看着邀月手中的水球,没有回话。
这真是武功可以办到的吗?
邀月皱着眉看了惊呆了的小鱼儿,沉声道:“回神了,这是根据《神水宝典》中的武功演化的技巧,不是很难,想学我可以教你。”
“现在重要的是……你会烤鱼吗?”
小鱼儿这才如梦初醒,连连点头。
不久后,小鱼儿一边在岸边烤着鱼,一边偷偷观察坐在江边泡脚的娘亲。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比他之前十几年的生活还要精彩,简直重新刷新了他的三观。
原来武功还可以这么玩!
坐在江边的邀月能察觉到小鱼儿不时看来的目光,但她并没有理会,只顾的看着奔流的江水发呆。
就在小鱼儿以为接下来的时间都会平静度过时,邀月淡薄中透着点点茫然的话语传来:“我不会做饭,也没想过学……不对,可能曾经想过……”
“如果你想像别家孩子那样吃到母亲做的饭的话,还是别想了,我不会。”
小鱼儿讪笑道:“那倒不用,我都大了可以自己做饭了。”
闻言,邀月看着滔滔江水,神色越发复杂,苍白的声音传来:“孩子,想听听我和你父亲的过去么!”
未等小鱼儿开口,邀月那好似未被时间光顾过的娇俏声音便响起了。
小鱼儿听着故事默然,他知道现在他只是一个倾听者,甚至有没有他都一样。
“大概十五年前,那时的我刚接任移花宫宫主,有一天他来到了绣玉谷拜访……不,更准确的说是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