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
一连几问,问的朱炤满脑门的汗珠子,喃喃无语,最后无义暴怒道:“我一进门一院子的负面情绪,差点冲我个跟头,你还说温良恭心理有问题,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素问,既然他不让孩子们吃了,那就都别吃了,都收了,还喝酒,喝什么喝。遇见事,一个个就知道喝酒逃避,不知道想办法解决,这么多年胆子没见长,酒量越来越高,朱厚炤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当年不服天地,桀骜不驯的盖世嚣张呢,都被你喝酒喝没了吗?”
看着一向性格温和,对他这个曾经的负心人也最多冷言相向的无义,今天难得一见的大发脾气,温良恭赶紧柔声安慰道:“若兰,消消气!小炤再不对,说两句提醒一下就好了,你别气坏身体!”
扁素问也是被今天无义少有暴躁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安慰道:“是啊,师姐您消消气,相公只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全,想尽快的培养他们成材,就是急躁了一点,也没有其他意思,您别生气了。”
无义不屑道:“他那是揠苗助长,多少好孩子都是被所谓的严师出高徒的严厉给逼疯了,曾经都是活泼开朗的好孩子,被逼的一个比一个心里阴郁。”
“这样的例子,我见的多了。”
扁素问看无义终于平静了一些,赶紧打圆场招呼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孩子们都饿了,师姐咱们吃饭吧。青橙你们都过来,坐下吃饭了。”
“哦!”
三个被刚才的情形吓的一脸懵的吕青橙等人听到扁素问的招呼声,连忙应道。
白敬祺还愣愣的搬了一坛酒过去,无义眉头瞬间一拧,扁素问赶紧拦到:“敬祺你不知道把酒放哪,就搬到厨房去,先放着地上就行,小鱼儿去帮帮你敬祺哥,把酒都搬过去。”
聪明伶俐的小鱼儿也看到无义又皱起的眉头,秒懂扁素问的意思,连忙抢过白敬祺手里的酒坛,拽着他说道:“敬祺哥,你帮我一把,酒搬到厨房去,我自己搬不完。”
“哦……好……”白敬祺这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干了傻事,灰溜溜的跟着小鱼儿搬酒去了。
而站着一旁孤立的朱炤,看着暴怒后平静下的无义,也是心有余悸的一声不敢吭。他也没见过一直温婉如水,待他犹如慈母的师姐这样暴怒的样子,就算当年温良恭多次劈腿时,也只是暗自伤心,没有像今天这样暴怒。
“行了,酒先放哪,都过来吃饭!”
无义看着两个少年哼哧哼哧的搬酒,有些不忍心的让他们先吃饭,不过她打眼一瞧站着一旁的朱炤,就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朱炤你站着吃,不准用真气,站着吃能练你的腿功,练好了以后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朱炤摇头苦笑,这么多年了,师姐还这么护犊子,不过以前是护着他,现在是护着下一辈,真是越小越吃香。
不过,师姐不让他上桌吃饭他也有办法。
朱炤一个‘血影迷踪’,还没等原地的残影消散他就又出现了原地,只不过再次出现的他手里多了一把木凳和两坛百花蜜露。
朱炤的轻功何其快,在场的众人都没看清朱炤是什么时候取来的木凳和酒坛,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经把木凳放到了无义和扁素问中间,厚着脸皮坐下了。
“师姐,加我一个呗,今天咱们不喝酒,喝百花蜜露,百花蜜露不醉人!”
面对厚着脸皮抽科打诨的朱炤,不仅扁素问摇头苦笑毫无办法,就连无义也只是轻骂道:“死皮脸,喝,喝,就知道喝,你迟早死酒上!”
说着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朱炤面前扁素问及时递过的碗里,当家里地位最高的无义动了筷,这场家宴才算正式开始,桌上的气氛也很快热闹了起来。
三个年轻人为了抢一块肉勺来筷往,明明面前碗里都还有,偏偏要抢伙伴筷子上的,敬祺和青橙吵吵闹闹,偷偷夹了最后一块的小鱼儿嘻嘻哈的笑的好开心。
四个年长的看着三个年轻人争抢,面色平静的享受着这一份难得的美好时光。
无义呷了一口蜜露,眼露迷离的说道:“多好啊,师弟,以后不要再强迫孩子了,我们这一代当年那么累,不就是不想再让他们不要像自己一样受累嘛,受罪,我们来就行了。”
朱炤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师姐。”
无义看了一眼朱炤,苦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