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
“你自己有打算就好。”无义叮嘱的说道:“温良恭的心理是有些问题,我能看见他心里有些谜障,但这是他心中最深的梦魇,我无法帮他祛除,只能他自己迈过去。你在回京之前一定要助他打破谜障,不然他一身实力发挥不出来也没用。”
“知道了,师姐。”
朱炤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今天就想办法逼恭哥出手,只要能出手,就不是什么大事。”
“行……”
无义点点头,看着夕阳也不在说话了,她能想到的朱炤也能想到,她已经没什么好叮嘱的了,她的小师弟终究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她心目中毛躁的孩子了。
“走吧,送我回去,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夕阳也开始刺眼了,回去陪我下棋。”
“好!”
朱炤推着无义,渐渐走远,轮椅轧过石板路的咯吱声在小巷子里传了好远……
慢慢的天暗淡了下去,夜深了。
温良恭牵着马背着行李走出镖局,一路上看着镖局里熟悉的一切,种种回忆涌上心头,有年少学武跑镖的苦累、有佟老镖头对自己的谆谆教导、有开辟龙门镖局束河分部时,在佟老镖头面前信誓旦旦保护少镖头和龙门镖局的豪言壮语、当然也少不了八年前佟大当家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老镖头,大当家,温良恭无能,有负您两位的重托,这龙门镖局我守不住了。”看着镖局门上重新擦的光鲜亮丽的龙门镖局的招牌,温良恭眼神里有憧憬,嘴角的笑容里却都是苦涩,“新当家是个有本事的人,龙门镖局一定能再次兴盛吧。”
摇摇头,温良恭揩去眼角的泪花,牵着马向城镇外走去,他在城卫的老朋友还开着城门等他呢,不能让他久等了。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
温良恭哼着略显悲凉的《空城计》,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竟有几分应景。
“大哥,巷子外边有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沿街唱曲,太吓人了。”
“别多管闲事,反正我们已经得手,赶紧把这小孩送出去要紧,上边要的紧。”
“大哥你说上边让我们在那一个破镖局掳一个小孩子干啥?有这功夫要抢还不如抢女人呢,这小孩他娘就不错,虽然凶了点但风韵犹存,可惜上边让我们悄悄的行事别惊动其他人,谁让那女人不走运看见了我们,没办法我只能辣手摧花了,真是可惜了。”
“你闭嘴吧,话那么多呢。快打开麻袋看看那个小孩,别闷死了,上面要活的。”
“放心大哥,我又没下药,只是绑了堵住嘴,这不是还能动嘛。”
“别说了,外面那个人没走,可能要多管闲事,咱们绕道!”
原本听到身旁不远处,巷子里传出有人埋怨自己大晚上的唱戏声吓人的话,温良恭还颇为不好意思,不过等听到后面,瞬间脸色一变。
破镖局?束河可只有一家镖局!
还有带孩子风韵犹存的凶女人,这下惊的温良恭眼睛都快红了,赶紧放下马匹行李,冲进黑暗中的巷子,拦住两个扛麻袋的黑衣人。
“朋友,你们两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做这种欺负孤儿寡母,劫掠孩子的事情不太好吧,这里离城门可不远,城卫军转瞬即至,现在放手还来的及。”
温良恭虽然眼睛都红了,但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慌而不乱,看了两个黑衣人手里的兵器,又看看他们抬着的不断挣扎的麻袋,极力平静下来劝说道。
麻袋里的人听到温良恭的声音挣扎的更狠了:“呜呜呜~”
黑衣人中的大哥看着温良恭冲过来,气急道:“该死的,这位朋友,大家都是走夜路的,各走各的阳关道,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另一个黑衣人嚣张的说道:“大哥你怕什么,我们两个人,他就一个人,上面说了不让我们惊动其他人,他既然不走运发现了我们,我们就像杀那个女人一样把他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正在温良恭面对两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心急如焚的时候。
不知道是黑衣人没塞紧还是怎么回事,麻袋中的人吐出了口中的破布,哭喊道:“呜~恭叔救我,娘被他们杀了!”
话音一落,正在紧张对峙的三人都是眼神一变。
温良恭此刻也再不心存侥幸,眼睛已经彻底红了,面色狰狞。
真的是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