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势也开始像大势一样出现不可逆的趋势。
“不行,看样子要抽空去武当山问问了,师父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朱炤长出一口气,心里暗下决定等从京城回来就绕道武当山,去看望一下多年不见的师父和师兄弟。
现在还不急,小势约束的影响还不大,剧情不变,对他来说也不全是坏处。
等忙完京城的事情,再研究研究怎么祛除小势约束对自己家人的影响,自己出身特殊不在天道运行之内,不代表自己家人也可以不被这个世界天道大势裹挟影响。
这一切就要靠自己师父那个武当山上的宅男了。
“小叔,糊糊带过来了。”
朱炤几人站着训练场里没等多大一会,白敬祺就一阵风的提着糊糊,出现在训练场里。
训练场外盛秋月紧跟其后的出现,然后不放心的向训练场里焦急的张望。
朱炤没有管探头探脑的盛秋月,师父教导徒弟,徒弟的父母不能插手这是规矩。
盛秋月出身江湖,对这个规矩心知肚明,所以不用担心她会阻挠自己。
就算糊糊还没正式拜师朱炤也一样。
朱炤看看畏畏缩缩的糊糊,皱着眉说:“说说吧!”
“小叔,我已经给当家的道过歉了。”
“那是你的事,陆三金不给你计较是他的事,我现在做的是我的事,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睡我爹的房间,还睡我爹的床。”
“知道为什么他睡你爹房间吗?”
“知道了,他是大当家。”
“你原先不知道?我记得你应该听说了啊。”
“知道,但就算他是大当家,也不应该睡我爹的床,那是我爹的床。”
“所以你就给他下药,剪了他的头发?”
“对,先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他侵占了我爹的床,我剪了他的头发,两清了。”
“呵,还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看样子书没白读。不过你知不知道那个房间不是独属你爹的。它属于龙门镖局,属于龙门镖局大当家,以前是你爹,后来是你娘,现在却是陆三金的,就因为他睡在自己房间,就被你剪去了父母赐予的头发,你这是致他于大不孝境地,他要是那种迂腐的文人孝子,你们就相当于结了死仇,不死不休的死仇。”
朱炤的话很重,重的糊糊的小脸都有些白了,他喃喃的说道:“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只是剪了他一些头发而已,我也剪过头发啊。”
“严重吗?”朱炤冷笑道:“我说的还不够严重,大明律有一项非常残酷的刑法:髡刑,就是把人的毛发剃掉或剃到寸长,专为那些大不孝或是罪大恶极却不好杀的人设立的,这么说你还觉得你做的不严重吗?只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
吕青橙和白敬祺一脸古怪的看着朱炤一本正经的吓唬小朋友,对于大部分江湖中人来说,其实并不讲究什么身体发肤,短发异服都是常事,为了省事,有些人把头发剃了冒充和尚,也是常有的事。
只有蔡八斗摸着头上扎手的短发,一脸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