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泗尹笑着抖抖满腮虬髯对段誉说道:“世子,你知道以前大概有这么个事情就行了,那是老三无伤大雅的尴尬趣事,我们不方便当着老三的面揭他伤疤,你要是真想知道,你可以回去问问王爷,他也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很详细,呵呵呵。”
“哦,好吧,既然是武伯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往,那我就不问了。过往就像这洒落的阳光,有光芒,肯定有阴影,武伯不必也太在意,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段誉轻声安慰着脸色涨红的武三通,顺手将朱子柳解救了下来,朱子柳此时已经快被武三通脏兮兮的手熏窒息了。
刚一脱离武三通的制约,赶紧跳到一旁拿出喝的水洗起了嘴,同时痛苦的指责道:“哇,武师兄,你多久没洗过手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异味,差点熏死我了。”
武三通嘿嘿笑道:“没多久,从大理出发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吧。”
朱子柳难以置信的看着武三通,“你……你……呃……”
武三通看着朱子柳干呕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书生就是矫情,才一个月而已,我婆娘不在身边没人管,老子想什么时候洗什么时候洗,大男人叫什么干净啊。你说是吧,世子。”
“额,这……”
段誉默默远离了武三通几步,在背后使劲搓着刚才碰武三通的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武三通看着他眼中几乎完美的世子段誉,也像老四一样逃一样远离自己几步,脸色瞬间一黑失望的道:“世子,你……”
一旁的众人中年龄辈分最大的点苍渔隐褚泗尹看情况不对,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世子,我们接下来该想想去哪了,总在这城门口站着也不是个事啊,不如我们找个早餐铺子边吃边聊,渔夫我都饿了。”
段誉看着武三通漆黑的脸色也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伤了这位伯父的心,赶紧道歉道:“武伯,对不起,我不该嫌弃你的,佛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我不该因为表象,就忽略您的内心,这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
武三通尴尬的摆摆手手说道:“不用不用,我知道我邋遢,不怪世子……”
褚泗尹接着说道:“既然没事了,那世子不如决定我们去哪吃点东西吧,吃完饭我们再在这个小镇里到处转转。”
段誉摇头笑道:“既然到了束河,当然第一时间去拜访无义前辈和那位殿下,不然客人到了不去拜访主人,反而自己在庭院里转,那岂不是我们的失礼,将此地主人置于何地。况且不管无义前辈还是那位殿下可都是我的偶像,现在过去说不一点还能和偶像一起吃顿早饭。”
褚泗尹想想也是,千手神捕无义也是北明朝廷派来接应大理使团的武道宗师,而他们作为大理使团重要人物,到了她的地盘不打声招呼真的不太好。
这样想着,褚泗尹对一旁的武三通说道:“老三,束河你熟,你带路先去无义神捕的府邸拜访,下午再去那位殿下那里拜访!”
武三通磨磨蹭蹭的走在前面带路,带着路嘴里还一直嘀嘀咕咕道:“我是真不想去见那个疯婆娘,还有那个朱家小贼……”
大理的其他人权当没听见一样,慢慢跟在他身后朝无义小院走去。
……
此时无义小院里,昨天劳累到凌晨的朱炤和扁素问还没起床,小鱼儿一早就去镖局那边找一起训练的小伙伴了,而无义早已带着白雪洗漱完了等着侍女把饭做好。
等早饭过程中,无义在书房看着最近的情报,而白雪闲不住的在院子里乱跑,无义看了一眼后,发现白雪跑起来稳稳当当没什么问题,也就不再管她了,让她尽情在园中追猫扑蝶。
突然抱着一只灰色小猫的白雪,听到了师姑家门外有人敲门,兴奋的对身后书房里的无义说道:“师姑,师姑,有人敲你家门,您别动了,让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