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是香江最繁华的地方。
这里商铺林立,银行、公司、商行等大型商业机构,汇集在这里。
街上人流如织,往来不断。
公交车、轿车、黄包车、自行车等交通工具川流不息,偶尔还会有双人抬轿走过。轿子上坐的常常是穿着时髦的中外女子。
现在,就有一位金发女郎,乘着抬轿,在新近挂牌的暖流商行门前停下。
这位女郎,就是伊芙琳。
伊芙琳大方地给了轿夫钱,款款走进屋内。柳德米拉和水源由美正坐在竹椅上,优雅的喝咖啡。
“黄石还没来么?”
伊芙琳把手里的包扔到沙发上,沉重地坐到椅子上,压得竹椅一阵摇晃。
“没有。信号已经发出去,他也该到了。”
由美说道。
“该死的赵,我敢保证,此时他一定跟哪个女人在一起,被女人缠住了。”
伊芙琳愤愤道。
“不会吧,他好像不是那种人。”
“由美,你不要替他辩解。他晚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才来,来了发出信号也不露面,这么长时间,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柳德米拉放下咖啡。
“伊芙琳,我们应该感谢黄石迟到。如果他按时来了,或者提前来了,我们没有按时到达香江的事情,或许已经暴露了。”
“柳德米拉,这都怪你,一到亚眠,就要分开行动,我在马赛等了你三天。如果让黄石知道我们违犯他的命令。”
“伊芙琳,我只是到巴黎去看看我的姨妈而已。我小的时候,可是她把我养大的。你不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当初各自行动,你也是同意的。”
“按照行程,你到马赛的时间也不对,那段时间,你去了什么地方?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么?”
“对啊,你能解释一下么?”
水源由美也跟着柳德米拉起哄。
“我不过是在巴黎玩儿了两天而已。”
“哟,德军占领了巴黎,你在那里玩儿,你以为黄石会相信你么?”
“由美,你别做出一副可爱单纯的样子,当初可是你也同意各自行动的。明知道这样违反命令,为什么还要同意,能给个解释么?”
“能啊,三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单独行动不引人注意。”
“哼,你以为黄石会相信么?”
“我们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个花花公子而已。只要我们平安抵达这里,他不会在意我们在路上的行程。”
“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些?如果我们自己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伊芙琳看看柳德米拉。
“你也是这个意思?”
“是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我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说,还绕来绕去的?难道不相信我和优美?你要知道,我们三个是一起的。黄石追究起来,谁也跑不了?”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就像暗中有一条毒蛇一样。”
“不会吧,香江是我们的地盘,虽然有日本特工,但是我们除了租房子,办公司,没干别的,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难道是黄石?”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能是怕我们被人监视,所以他暗中。”
“姑娘们,你们是在说我么?”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就见赵立冬站在那里。
三人忽地站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柳德米拉脱口而出。
“已经两分钟了,你们的话,我也听见了。一个人在门口两分钟,你们都没有发现。如果我是敌人,你们不是被捕,就是被打死了。”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是忙着编造谎言准备欺骗我么?”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编造谎言。”
“伊芙琳,你没有发现我在跟着你么?”
“有,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
“既然已经发现有人跟踪。为什么不甩掉跟踪,就这样直接回来,是想把跟踪者引到这里来么?”
“这是我的失误。”
“我命令你们一起行动,从亚眠直接到马赛上船。为什么违反命令,分开行动?不要说你们没有分开,你们刚才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由美,说说理由。”
“就是怕在一起目标大,所以才。”
“好吧,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
于是几个人就像刚才订立攻守同盟一样瞎编。
柳德米拉自然不会承认她去贝尔福杀人了,一口咬定去巴黎看她姨妈。
伊芙琳坚持说在巴黎参观博物馆和卢浮宫。而赵立冬在巴黎的时候知道,伊芙琳说的时间,博物馆和卢浮宫根本就没有开放。
水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