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带着赵立冬和老三上楼,果然就见到三个男人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妖冶女子。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叶霓裳。
她偎依在一个男怀里,端着一杯红酒,举在男子嘴边。
“放在这里,你们就下去吧。”
黄妈说道。
“黄妈,这个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叶霓裳话音未落,赵立冬肩上的冰块就朝那个男子砸了过去。
男子还没等躲开,赵立冬就从腰里抽出了无声手枪。
啾、啾、啾、啾,就在河间兵卫和何亮身上开火。
赵立冬动的同时,老三也动手。先朝裘浪开了两枪,随后两枪打在了叶霓裳身上。
“啊。”
黄妈刚刚叫出声,赵立冬一拳咋砸过去,黄妈当即倒地,晕了过去。
“老三,你找那侍女去。”
“她自己来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侍女模样的姑娘刚刚从边上的屋子出来,老三的枪就对准了她。
“不许叫,不听话就打死你,跟他们一样。”
“大爷,饶命啊。”
侍女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不叫,我就是伺候人的,家里还有爹娘,兄弟姐妹,我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饶命啊。”
嘿,这丫头还挺饶舌的,如此场面,都没晕过去,还能说出这些话来。
赵立冬给另外几个人补枪,老三把窗帘扯下来,把侍女绑上,然后拿起毛巾,塞进侍女嘴里。
处理完侍女,又如法炮制了黄妈。
“我叫下面那个上来,你在楼梯口等他。”
“好,保证一枪干掉他。”
赵立冬走窗边,探出头,用日语喊话。
“喂,河间大佐让你上来。”
“嗨依。”
赵立冬回来。
“他上来了,准备动手。”
很快,那人上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老三就连开三枪,那个家伙都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就倒下,叽里咕噜从楼梯滚了下去。
老三跟了先去,又补了两枪,确定真的死了,才又上来。
“你看着点儿,我到里面看看。”
赵立冬进了叶霓裳的卧室,见有一个箱子,就拿出两根钢丝钩子,鼓捣了两三分钟,打开锁头。
柜子里面是一些首饰,两根金条,一些日元、美元、英镑。
赵立冬也没数,留下一点儿,把绝大部分划拉一下,拿了出来
“师兄,这是你那份儿,剩下这些是我和师父的。”
“住着洋楼,靠了三个男人,才这几个钱?还不如给师父当姨太太呢。”
两人这番对话,就是故意给黄妈和侍女听的,让他们以自己是青帮的人。
“下面不是还有车么,也能卖点钱。这两个女人怎么办?要不也杀了灭口得了?”
“呜呜呜。”
侍女拼命摇头。
“饶她们一命吧,也是个乡下穷人,榨不出钱来。喂,你听着啊,今天饶你们两个一命,若是敢说出去,兄弟们不会放过你们。”
“想活命,就收拾一下东西,这屋里面什么值钱,就划拉一些,明天赶紧回老家去。若是让我们哥俩再看见,就要了你们小命,听见了没有?”
“呜呜呜。”
侍女连连点头。
“走吧。”
赵立冬在前,老三在后,两人下楼,开上河间兵卫的车,离开了叶霓裳家停下。
老三回到吉祥杂货铺,很快拎了个包裹回来,赵立冬就开车朝租界外面驶去。
“这个杂货铺还挺赚钱的,扔了怪可惜的,花了三千多中储券呢。”
老三还真有些不舍。
“哈哈哈,那都是小钱,这个是补偿你的。”
赵立冬把从叶你霓裳那里顺来的钱,摸出一些,也没数,就递给老三。
“我就是说说,盘店铺的钱是公款。”
“我知道,这个是给你今天行动的奖金。还有不少事儿呢,你还得努力。”
“不给钱我也照样干啊。这个,那我就留着?”
“留着,我给你的。”
“也好,那我就留着,将来回老家买几亩地去。”
还买地?少买点儿行。买多了,将来土改的时候,小心给你没收,还成了地主。
在小巷里转来转去,走了二十来分钟,到了一个低矮的茅棚前面停住。
“我在这里望风,你进去搬东西。”
“好。”
老三答应一声,打开茅棚门锁,从里面往车上搬炸药,最后拎出一桶汽油。
这种茅棚,在沪海市区几乎随处可见。是底层人民和外来难民、流浪者的基本住宅。
这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