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的家,那信就是送到酒馆里。疾步往酒馆赶去,等回来时看到里面已经亮起了灯。
褚文昊来到对面一家副食店,让老板给称点瓜子,“老板对面的酒好喝吗?”吃着瓜子随口询问。
“嗨,谁知道呢,我跟他做了两年邻居愣是没尝过,里面的酒都很贵,不要看门面小,一斤酒要十个大洋我可喝不起。”
“这么贵,这老板想赚钱娶媳妇也不用如此吧。”
“哈哈哈,小伙子这你就说错了,对面的老板都五十多岁,孙子都能打酱油了,还娶媳妇呢。”
“原来如此,一个人打理酒馆也怪辛苦的。”
“谁说不是呢,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能吃口安了饭就不错了。”老板很是感慨。
褚文昊通过老板说的话,知道对面的老板并不是程姓男子,而且没有伙计就是一个人。那他收到信怎么送出去呢?
正在他迷茫之际,对面酒馆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挑着一盏红灯笼,用竹竿挂在两米高的门沿下,看的褚文昊直皱眉头。
“老板你看对面居然挂出一盏红灯笼,上面有个酒字,他经常这样卖酒吗?”
“哦!”老板疑惑的看了酒坊一眼,思索道:“这老头今天犯什么病,平常都是每周三晚上挂一次,今天周二就挂出来,估计是老糊涂了。”老板说着话把称好的瓜子递给褚文昊,顺手接过把钱给他,就走出门。
磕着瓜子站在街道上,扫了一眼进门的老板。每周三挂一次,那就是每周三李明亮过来送信,他挂出红灯笼是要告诉程姓男子有信送到。
这里面还是存在一点问题,有信你挂灯笼,没信你也挂吗?
褚文昊仔细打量,老板把灯笼挂在右侧,上面只有一个酒字,没啥可疑的。除非没信的时候灯笼是挂在左侧,每周三只是形成一个习惯。
想通这一点,褚文昊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街道东西朝向,往北是长江,往南是一处高档居民区。如果站在二楼来看街道上的行人还是很清楚的。
可以推测这个姓程的就住在附近,而酒坊老板挂两米灯笼报信,就是给住在附近的人看。
这样的送信方式还是很安全,褚文昊来到酒馆一侧看向对面居民区里的两层小楼。
靠北的二层楼有七栋,而此刻亮灯的有六家,最中间的一家没开灯。这七家都能看到酒馆上的红灯笼,再往后的住宅就很难看到。
推测没错的话,这个程姓男子应该住在这七栋房子其中一栋。
他猜的没错。
此刻酒馆对面的五号小楼里有个男子正站在窗户前看向酒馆,红灯高挂右侧表示有信送到。
这个人正是跟林海见面的程度,看到灯笼挂起,要是平常他已经下楼去取信,但现在他没动。
他已经知道林海跟林大路被捕的事情,虽然最后被放出来,家产却被军统特务接手,这让他感觉到危险。
对于林海两兄弟不了解也知道是废物,两鞭子下去估计什么都交代出来。幸运的是他跟兄弟两人见面次数不多,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
就算如此也要小心,自己的外貌很可能被交代出来,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稍微掩饰一下就很难发现。
小心归小心,心里也好奇是谁给他送信?从这里就可以猜测给程度送消息的可不止一人。
程度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深思。自己的工作还要继续,林海这边已经没用。只有胡不归那边暂时还能用。
最近这些特务警察都变得凌厉起来,很多人开始不配合。军统当众杀人的震慑效果出来了,很多被控制的人开始反水,长此以往这两年的努力怕是要白费。
他很想汇报上去,却一直没有等到命令。最近牺牲掉的两人让上面变得警惕起来,做事情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他暂时只能按部就班,没有新的指令,只有等待。
时间慢慢来到七点。
褚文昊等的有些怀疑自己推测,怎么这么久姓程的还没来取信呢?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不是没有进酒馆的,而是没有一个跟林海交代的人一样,差不多的人都没出现。
烦躁之际旁边收音机里传出美妙的歌声,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听到熟悉的歌声他的心情放松下来。
他真熟悉,上一世他去过上海而且在孤岛接近一年的时间,认识金嗓子周璇很正常。
此刻想起一些美好的画面,不仅嘴角上扬。正独自相思呢,听到收音机里传来:“下面插播一条广告,有位林先生在南岸区游玩时,自己的孩子不慎走失,请看到的人主动联系林先生。下面说一下孩子的信息,女,年龄八岁六月十五出生,身高九十八点四厘米,体重三十五斤四两,走失的时间为中午九点四十七分。肤色林先生希望能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电话联系他,电话号码再重复一遍,女”
褚文昊刚开始听没放在心上,越听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