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情报处大会议室。
会场内人头攒动,有点级别的系数到场,一处有楚云飞带队,二处钟黎叔带队。
此刻两人端坐前排低声交谈,“钟处长不能只顾自己升官发财,也要考虑一下情报处。”
楚云飞的话相当不客气,直接点明,以前可是没有的事情。
钟黎叔瞅了一眼,他知道这是秦浩天的意思,怕是着急了。特别行动组最近毫无建树,抓只老鼠的行动都没参与,钱自然一分没有。
他刚坐稳处长宝座,确实有些得意忘形,更是不会直接越级指挥,何况面对褚文昊时难免尴尬。
“二处各方面都需要时间,昨天才填满一个科室,叶副处长依然尽力,毕竟事情太多。”钟黎叔拐弯抹角找理由,装没听懂。
楚云飞脸色不好,有些后悔当初的让步,特别行动组是他一手操办,如今闲置在家毫无建树,难道要解散。
“当初褚文昊冒险上山搜寻情报,已经提出对兵工厂进行检查,空军也需要清除,却顾虑重重。
现在好了,大街上到处是抗议的民众,视党国如猪犬之辈,蠢钝愚昧,对党国形象造成无可挽回之损失。
可笑的是,军委会居然有脸把事情怪责到军统头上,难道广州、武汉的沦陷是军统让其沦陷。
说军统不作为,难道不是军部人人都打自己算盘,看似精明实则如猪。我记得钟处长上报过子弹有问题的情报吧,怎么还会有如此结果,难道钟处长私自扣下情报未曾上报!”楚云飞今天说话很有针对性。
钟黎叔脸色难看,他知道楚云飞拐弯抹角的探寻老板是不是有私心,把事情压下没报给军部,才造成两地失守换来军部申饬。
“真假都不是你我能议论的,具体原因不清楚。”钟黎叔不想去否定自己老板,更不会提出任何诋毁言论。
“哼!”
楚云飞只是试探一下,并没有其它意思,“行动处有人提议解散特别行动组,秦副局长没说话。”
钟黎叔眼皮狂跳,心里大大不妙,楚云飞这话说的明白,雷震山要求解散行动组,他秦浩天对自己最近表现有意见,已经默认,不会在争取行动组保留。
这怎么行!还指望行动组搂钱呢,行动处去掉一个小组没关系,哪怕是一个科室,问题也不大。
可情报处不行,就只有这一个行动组,如今才二支小队还很嫩,要是取消今后不要想着过好日子。
“哈哈,事情要分开看嘛,前段时间抓获的日本间谍还没消化,最近也是忙着审讯整理资料,并未懈怠。
行动处难道很闲嘛?自己部门毫无建树,整天盯着情报处的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钟黎叔此刻的状态,跟当初楚云飞逼着他成立行动组一样。
楚云飞瞅了他一眼,“听说张旌阳给褚文昊放了大假,要不是叶副处长通知回来,怕是杳无音信。钟处长多少关心一下行动组的工作与生活,如此不管不问,难道就不怕下面的队员寒心。”
直接骂钟黎叔是个白眼狼,当初褚文昊拼着得罪郭齐林的风险,争取到密码本,仇人更是遍地开花,却只换来一个副大队长。
“咳咳、”钟黎叔老脸一红,心里暗骂楚云飞多事,揭人伤疤。“军统是讲规矩的地方,难道要我天天跟下面的人厮混在一起,这合适吗?”
合不合适楚云飞不管,只想知道最近为什么没钱进账。
“钟处长说得好,规矩自然要守,队员也要关心一下。我听说前段时间褚文昊被日本间谍当众刺杀警告,再敢胡乱伸手就刺杀他的家人。
前几天又听说,中统公然抓捕褚文昊以前的女人,明确告诉他想救人,自己去中统。
据说是当初褚文昊绑架威胁的胡斐安排人做的,不知道他用了何种方法把人救出来,之后连续十天不曾踏足军统大门。”
看向钟黎叔讽刺道:“钟处长不管不问,对拿一家老小性命拼前途的队员死活毫不在乎,如此做派倒真是让我看到什么叫卸磨杀驴!”
哼!
钟黎叔冷哼一声,脸色铁青,他如今在花园公馆办公,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下面的人不汇报他跟聋子一样。
事情他知道吗?指定知道,不参与就是想让褚文昊登门求他,也好缓和之间的尴尬,没成想褚文昊愣是自己解决掉。
好奇之余,多少有些恼怒,所以才不管不问,如今被楚云飞当面打脸,确实很难看。
如此下去怕是没人肯卖力工作,留着特别行动组也毫无意义,解散也是情理之中。
“当初提升张旌阳做大队长,我记得楚处长也是同意的,如今却口口声声说我不管不问,未免有失偏颇。”钟黎叔知道自己理亏,但不想认怂,行动组真要是解散也有你一份功劳在里面。
楚云飞嘴角微微抽搐,事情确实恶心,当时只顾自己利益,留下病根有些悔之晚矣。
正在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推开,秦浩天大步流星走向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