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梅轻轻摇着脑袋:“外面很乱,他不让我出门,只是留在家里听到有人收破烂就打电话。他去哪里也不告诉我,回来就蹲在书房里看书,要说喜欢做的事,无非喜欢养鸽子,有时候对他们比我都好,天天恨不得搂着睡觉。”
“鸽子?”
褚文昊心里一跳,黄亚男要送信出门,没有电台只能原始方法,为其安全一定想很多方法。
飞鸽传书很有可能,终于有好消息了,语气缓和道:“养了几只鸽子,会不会每天都飞出去?”
“四只,却都是母的,有时候会飞来一只公的,日本狗贼会经常练习它的飞行,飞去哪里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当回事。”
“恩,写份报告详细点,主要控诉与指正黄亚男接受过来自照相馆的情报,签字画押拍照录音你就可以离开了。”示意队员办事。
“是是是我一定详细说明。”
花园公馆。
老板刚回家被电话喊回来,等到了门口一个团的士兵八百人把大门围住,心里怒火冲天。
这会做在会议室里,看着八位处长跟两个副局长,听着罗忠义的控诉。
“戴局长,卑职可不是来挑衅的,只是军统人员太过嚣张跋扈,居然公报私仇,把中午审查纠风的副团长黄亚男给绑架,家里已经搜查过,老婆也被绑架了。
纠风维纪是警备司令部的职责,是符合规矩的。中午褚文昊把士兵缴械赶了回去,已经看在戴局长的面子上不做追究,没成想居然如此肆意妄为,到家里去绑架真是无法无天!请戴局长给个交代,否则这件事我会上报军委会处罚军统纪律散漫与失察之责。”罗忠义说话还算客气,也是仗着他老头的威望,不然敢来军统当面质问。
“对了,”像是刚想起来一样,看向身后端坐的三人,“这位是中统行动一处长刘均奎,抓捕之人说是刘处长下得命令,刚才已经对峙过,并没有任何私自行动。”
刘均奎起身敬礼道:“戴局长,卑职实在冤枉的很,正要回家,却被罗团长当面质问,搞得中统上下都以为卑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事情卑职已经上报,过来就是解释清楚,顺便带消息回去请戴局长严惩褚文昊栽赃陷害之罪,以免两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好家伙,都是来找茬的。
老板恼怒的神色一闪而过,既恨不得给他们两个耳光,又恨不得把褚文昊分尸了,真是能惹事。
敲动着手指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雷副局长怎么看?”
雷震山心里狂笑,中午的事情让他丢尽脸面,正想办法打杀褚文昊呢。天随人愿,小子没事私自招惹警备处进行报复,还挑起中统跟军统两家的恩怨,实在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
“局座,像这样毫无纪律到处惹事生非挑起事端的队员,应该即刻抓捕驱除军统,留下只会招惹麻烦,并责令立刻释放黄亚男,不能被纠风就要公报私仇,如此党国岂不乱了套。
褚文昊任性妄为,欺男霸女的行径没有解释,黄副团长只是警告,没想到他仗着军统威严公然打击报复,此子不除军统将永无安静!
责令交人,并追究其责任,内部驱除,剩余交给罗团长带回警备司令部申饬完毕再交有中统处理,最后关进大牢等待审判,其家人一并发配南京!”
嚯
雷震山的说法就是赶尽杀绝,放进油锅里来回串炸,不搞个外焦里嫩不罢休,这是有多大仇恨啊!
“不错,像这样的害群之马应该即刻清除,公然挑衅,招惹是非铺坏党国公信力,即便有功与党国,但功是功过是过不可混为一谈。如此行径有辱军统形象,请局座下命令,行动处即刻抓捕此贼定让他俯首认罪!”
闻薄凉早就看褚文昊不顺眼了,要不是他,行动一处过得跟个孙子似的,日子紧巴巴的,自己都半年不见油花了,责任都在他身上。
“属下认为闻处长说的在理,警务处接到很多来信举报,反应褚文昊胡作非为的事情。勾连外国人在九龙湖聚众闹事,这是要造反的举动,拉帮结派实在可恨,只因顾及于党国有贡献,才压下没有跟局座汇报。原想他知道收敛,没想到真是无法无天,任性妄为,此子不除必招祸患!”
八位处长相继表态要驱逐褚文昊出军统,打入冷宫永不翻身,理由多多。
只剩情报处钟黎叔、楚云飞跟秦浩天没表态。
好家伙,这番表态下来,把一侧的罗忠义惊的不知所以,本以为阻力重重,没成想都恨不得杀死褚文昊,他这么招恨吗?
搞得他都不知道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抓人的,刘均奎更是眼角带笑,心里暗爽,褚文昊你死的不怨,自己人都要害你,根本不用中统出手心里很是痛快。
老板手指敲动,眼角似笑非笑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向三个没说话的,意思你们也说说吧。
钟黎叔实在无奈,这褚文昊真是不消停。中午刚耍完威风,下午就到家里绑架勒索,真是无法无天,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