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柏林久久无言,短短几字依然说明褚文昊并未投靠日本人,但此事蹊跷,电报未直接证名。
关闭店门,倒了两杯茶来到近前,“褚组长到底何意,你之身份是何?”
褚文昊吸着烟皱眉道:“事情很麻烦,总部自会安排,你莫要问,暂时配合行事,办完事就会离开武汉。”
屈柏林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心里暗惊,岂不是说最近消失被捕之人都是鼹鼠?想想真是可怕,行动组长在自己眼皮底下既然没发现。
要不是褚文昊
自己却第一时间把消息汇报给程闽中,想想真是
甩甩脑袋,他做事严谨,即便觉得程闽中有问题,也不会致规矩而不顾,长官就是长官不能没大没小。
歉意道:“褚组长有何吩咐但说无妨,我自会配合行事。”
“恩,”想了想询问:“总部谁接任武汉站长?”
“王煊,原广州站副站长洪公祠出身,军衔擢升铨叙中校。”
点点头不意外,武汉站肩负重任,老板此次用人指定稳妥。
跟自己没关系,做完事走人,端着茶道:“石星川跟何佩容资料,需要尽快除掉两人。”
屈柏林起身取最近调查资料,厚厚两摞很是详尽。
屈柏林严肃道:“何佩容最近出行很是小心,保卫人员增加到二十人,家里一妻三妾严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府大宅楼宇相连,三进院,子女家眷住二进院总计十五人,他跟妻子小妾住三进院。一进院二十四小时护卫十人,厨娘三人,杂役两人,司机三人,采购两人。
下毒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食材层层过滤,上桌后有厨娘先吃,甚至水都每日检验,一应生活用品都如此。
其佣人家眷都掌控在手,一但有不合时宜情况出现通通杀死,即便收买都很难。
暴力除掉风险太大,从家里出门到室政府只有三公里路程,且有鬼子两处哨卡,日军宪兵司令部两支分队,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日军军队都一个标准,分队、小队、中队,大队、联队到师团。十三人的分队里四名机枪手,七名步枪手,两名分队长,配备小型迫击炮,手雷,子弹充足。伪军每个哨卡三十人,汉阳造步枪人手一把,在三公里路程来回巡逻。
中间不时有穿插巡街岗的鬼子分队,伪警察,可以说枪一响很快就会被围堵,插翅难逃。
何佩容最近下值就回家,戏也不听,花天酒地也不出门。”屈柏林摇摇头无奈道:“也许知道褚组长要除掉他,做事很是谨慎,很难。”
褚文昊点点头,暴力除掉最不可取,日本人不会容忍自己肆无忌惮,要杀的悄无痕迹,最起码明面上跟自己没关系。
确实有难度,“其儿女什么情况?”
屈柏林取资料复述:“何佩容有仨儿两女,大儿子何家,二十八岁,伪室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为人贪财好色,仗着身份经常强抢民女,糟蹋完丢两个大洋完事,岗村宁次虽严令士兵不许乱来,但这种事天天发生,形同虚设。
二儿子何阖,二十七岁,伪汉阳室政府办公室主任,喜钱财,为人圆滑阴毒,算是最有脑子的儿子。
三儿子何万,二十六岁,治安团团长,手下伪军六百人,治安维持会仰仗他来打开局面。心狠手辣,吃喝嫖赌一样不落,敲诈勒索时常发生。
手里有三百支枪,日军时常补给弹药,哪里有宣传抗日民众,不管是谁通通抓起来,有何老虎之称。何佩容儿子里面他很受宠,也最是放荡不羁,仗着老子在日本人面前有几分话语权,横行无忌比日本人都可恨,老百姓私底下没少咒骂他。
四女儿何佳诗,二十五岁,长相妖娆有几分姿色,放浪形骸,经常跟男人鬼混。经营一家商贸公司所涉猎品类百余种,吃喝拉散,衣食住行都做。借助其父影响垄断武汉四成物资,运往各处价格高昂大发国难财。算是何家最有钱之人,身价从去年猛涨估计几百万法币都有。”
摇着脑袋道:“此女不仅有色,更是聪慧,游离在日军高层长官之间,武汉各个物资关卡都畅行无阻。据说跟日海军一大佐时常鬼混,日陆军少将,日空军大佐都有联系。武汉商界会长,跟各国银行行长都有往来,长袖善舞很是厉害。
性格泼辣狠毒,敢跟她作对之人都会莫名消失,当地帮派上千人马首是瞻,可谓黑白通吃。
就算何佩容死了,凭借经营的局面都不会有丝毫影响,有武汉一枝花美誉,经常担任鬼子的形象大使,到民众之间宣传岗村宁次治理武汉理念,影响力深入民心,被其折服者成千上万,很厉害的女人。”
褚文昊眼眉挑动,真是不能小看何佩容,有权有财,不过此女倒是引起他的兴趣,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也许有大用。
屈柏林继续道:“五女儿何惠星,二十岁,武汉女子大学学生,外界评价古灵精怪,常常做一些胆大包天之事,有武汉小魔女之称,家室显赫自是保她无忧,算是心思最单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