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薛畅用力敲了一下饭桌,提醒道:“小妹,以后你就不光是我的妹妹,还是我的徒弟,和他们一样——”薛畅手指着徐熙、樊獒、胡秋荻等人:“都得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勤习武艺,做不到就得受惩罚。不过你可以不用叫我师父,还像以往一样叫我大哥就行。”
薛雨婷快速的扫了一眼对面这几个少男少女,在胡秋荻的身多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的说了声:“知道了。”
“师父。”樊獒壮着胆子,手指薛雨婷,问道:“您也收了她为徒,那我们该怎么叫啊?”
樊獒说完,徐熙和胡秋荻都齐齐的把目光看向薛畅。
薛畅正色的说道:“我之前说过‘以入门先后排序’,小妹入门最晚,因此排行第五,作为师兄师姐的你们要多照顾她。”
徐熙和樊獒松了口气,薛五至今还很懵懂,胡秋荻则很是兴奋:“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师妹!”说着,她绕过饭桌,到薛雨婷旁边坐下,热情的说道:“五师妹,你放心好了,以后有师姐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对于薛雨婷而言,婚姻自主才是她所最关心的,她可不想像她母亲一样被父母强行嫁人做小妾,入府十几年来循规蹈矩、小心翼翼,却还不时受人白眼。至于说习武,能应付过去就行了,只是当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少女突然如此热情的与她说话,这让一向深居闺房、不太与人接近的薛雨婷一时感到紧张,但同时心中升起一份异样的情绪。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师兄妹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知道吗?!”薛畅面带微笑,神情却显郑重。
“是,师父!”
“好了,都赶紧坐下吃饭,吃完饭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吃过早餐,薛雨婷和薛五正式向薛畅拜师入门,武林门派系统中的徒弟一栏中果然多了这两人的信息:
四徒薛五,15岁,体质8,力量7,敏捷7,内力0,拳脚0,剑法0,刀法0,枪棍0,轻功0,暗器0,其他……
所会内功:无,
所会武功:无。
他的整体数据只能算平庸。
五徒薛雨婷,13岁,体质5,力量4,敏捷6,内力0,拳脚0,剑法0,刀法0,枪棍0,轻功0,暗器0,其他……
所会内功:无,
所会武功:无。
她的数据更为差劲。
尽管所收的两个徒弟练武素质不太好,但薛畅仍然感到高兴,因为只要他们学会练《清心诀》,侠义值每天就会增加1点,不但可以满足他每天的训练,而且可以有更多的积累。
拜师结束,一家人就带所需的东西,出门去扫墓。
薛海被杀是正值夏初,由于尸体的勘验和路途的运输,运回成都时都已经腐烂发臭,当时薛畅下落不明,大家都认为凶多吉少,其葬礼只能由张氏和薛福进行操办,停灵7日后,就立即下葬,可说是相当匆忙。
如今作为亲子的薛畅意外生还,首要之事当然是去祭奠惨死的“生父”,所以新年的第一天本是探亲访友的好时候,在薛福、张氏的带领下,薛畅一行人却来到了成都南郊的薛家墓地。
名叫坨坨的小狼在微微见绿的草地撒了欢儿的奔跑,一行人的步履却沉重而缓慢,尤其是薛畅更多了几分踟蹰。
昨日细雨绵绵,今天虽已天晴,太阳挂在天空,却没有温热,微风吹拂枯树,更让人骤感衣寒湿冷。
薛畅默然站立在墓前,看着薛福与薛五打扫干净周围的落叶与枯草,摆酒食果品,焚烧纸钱……脑海中涌动着一些影像:
薛府前几代都是经商为生,薛海从小调皮顽劣,只想学武。当时新朝建立,武林人受到重用,因此其父母没有反对,不过他却还没有选择巴蜀的门派,而是想要出去见见世面,因此选择了少林。学艺十二年,他听闻父亲病重,这才返回成都,并在少林的支持下,创建了锦城镖局。
两年后因媒妁之言,薛海娶了家境败落的官宦小姐罗氏。婚后夫妻恩爱,很快就有了儿子薛畅,但至此后再无所出。贤惠的罗氏主动张罗,让他又娶了张氏为妾,以兴旺家族血脉。但他始终对妻儿宠爱有加,自妻子死后,更是疼爱儿子,这才造就了薛畅纨绔的名声……
原本,薛畅认为这一趟扫墓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程序,但这一幕幕昔日的影像和耳边张氏、薛福痛哭的声音却让心中沉积的情感涤荡起来。
薛畅跪下双膝,接过点燃的檀香,透过渺渺的青烟,凝视着石碑的刻字:显考薛海公、妣慧罗氏之墓,语气沉重的说道:“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一连九叩首,次次有声,此身的父母和自身原来的父母影像在脑海中反复涌现,难以分清,等他将檀香插进香炉,已经是热泪盈眶。
接着张氏带女儿行礼叩拜,其余四个徒弟叩拜,薛福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