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薛畅的介绍,余之鲜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薛畅却没再理他,弯下腰,使劲撸了撸坨坨的皮毛,说道:“坨坨,我要走啦,你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的把家看好!”
“嗷呜!”坨坨叫了一声,可怜巴巴的伸出前爪,使劲抓了抓脖子上的绳索。
薛畅皱眉问道:“小鲜,你怎么给坨坨套上了绳子?”
“师父,这不怨我,现在它一出门,就跑去欺负隔壁家的那一只大花母狗,人家都骂我两次了!我当然得拴住它,不让它干那坏事!”余之鲜说完,还踢了坨坨屁股一脚。
这小狼也到了发春的季节了,没有同类就找近亲,还真是薛畅觉得好笑,正要说话,就听樊獒在一旁催促道:“师父,该出发了,再继续这样聊,太阳都快落山了!”
好小子,竟敢数落你师父!薛畅瞪了他一眼,嘴上却借机大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小五,一路上可得把你师父照顾好!”
“婷儿,出门在外一定要听你哥的话!”
在薛福、张氏们的道别声中,薛畅和徒弟们开始登船。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急匆匆赶来,向薛畅汇报:“老爷,巡武司江士佳大人上门来,说要为您送行。”
“快去请他过来。”
“是。”
不一会儿功夫,江士佳赶到,后面跟着两个随从,拎着一个大包裹。
“江大人,不知道你会到来,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薛畅迎上前去。
“薛掌门,我是要怪罪的。”江士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临走之前也不告知我一声,也太见外了!幸亏我消息灵通,否则无法为你送行,对我来说可是一大遗憾!”
“江大人言重了。”薛畅赶紧解释道:“我知道江大人最近一直忙于整顿巴蜀武林的秩序,事务过于繁忙,所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你。”
“你们逍遥派这次前往洛阳参加武林大会,不但是对成都巡武司、对整个巴蜀武林都是一件大事。”江士佳正色的说道,然后又压低声音:“之前我审讯鳡鱼门黄笙的时候,他可是讲述了薛掌门你在瞿塘峡的江上飞跃而起、一脚踩翻整座快船的神奇一幕,还抱怨说你是个怪物,否则他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我也是习武之人,我很清楚要能做到这一步,绝不只是胆大就行,即使是独孤真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而你做到了!”在那一瞬间,惊奇、敬佩、羡慕混杂在一起,让江士佳脸上的神情显得颇为复杂,随后都转为了郑重:“所以我深信,薛掌门你此去洛阳,绝非只是简单参与大会就行,而是会有一番作为。或许等大会结束,我们巴蜀武林又将增加一位护国武者!因此作为成都巡武司的统领,我又怎能不来送行!到时候我也会去洛阳,目睹你比武的英姿!”
江士佳这番话说得很直白,鉴于他以往对薛畅的关照,薛畅也不好再敷衍,当即郑重的回答到:“大周武学昌盛,高手辈出,我不敢说优胜,但一定会尽全力而为!”
“那就拜托了!”江士佳认认真真的施了一礼。
巴蜀武林虽然是大周武林军队的发源地,号称是京畿地区之外武学最昌盛的地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顶尖武力上比不上京畿因为有少林,现在又落后于荆湖因为有了铁血长河门,门派数量又快被江南地区赶上。
而且新诏令颁布之后,江士佳可以预见整个北方边境地区的武林势力将会日益增长,一个地区巡武司统领的前途跟该地区武林实力的强弱有很大关系,实力强则统领在总巡武司更有话语权,甚至简在帝心,所以尽管薛畅武功进步惊人,让他都不禁嫉妒,但他仍然十分庆幸自己当初眼光独到、早早的做了感情投资,如今只一心期盼对方能够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为巴蜀武林争光添彩。
薛畅当然不会了解江士佳心中的这些想法,见对方行此大礼,也急忙还礼。
江士佳示意随从将包裹拿来,对薛畅说道:“这里有皇家秘制的上好金疮药、解毒丸和恢复内力的丹药,还有六套兵器监特制的护身背心,是我给你的送行礼物,希望能够对逍遥派在武林大会的表现有所帮助!”
薛畅没有推辞,伸手接过,干脆的说道:“多谢江大人的馈赠和支持,我逍遥派将铭记在心!”
江士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预感到自己看好的这个年轻人很快就将成为巴蜀武林的又一支柱,因此他衷心希望将来薛畅不要像独孤常慧一样成为自己加强对巴蜀武林掌控的制肘,而应该是有力臂助,所以他不断用恩义来笼络对方,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在他的注视之下,薛畅登上了客船。客船驶离码头,顺河而下。
薛畅和徒弟们这一次乘坐的不再是装鱼的货船,而是飞鱼帮赠送给逍遥派的特制客船,它平稳舒适,利于内河航行,载五、六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这一次薛畅和徒弟们没有再牵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