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他算账,也得打得过他才行啊。”周乞傲再次轻哼一声,一手按住胸前的绿袍,那里有一道一尺长的裂口,正是她突袭贺泓蔚时被其剑气所割,若不是她机警、所使轻功迅捷,恐怕早被划破胸腔、重伤倒地。
“那贺老儿确实厉害。”唐方卓坦然说道:“我趁着他正面硬接老罗的大锤之际,将六根夺命针全力射向他后背,我坚信我的夺命针迅捷无比,并且还能冲破他的护身罡气,只要被刺中,就能要他半条命,本以为他绝难躲过,没想到他根本无需转身,直接挥剑反拧,动作看是不快,却能将我的六根银针一起打掉,恐怕他已经将剑法练至绝顶,不快不慢、只求正好。”
“好一个只求正好!老唐,这几年我见你常向叶老请教,武功虽未见有明显的进益,但这见识却增长不少。”罗大锤感慨的说道:“我和贺老儿对了几招,就是感觉如此,他的剑招看似简单,可每一招都能让我感到很是难受,让我完全无法发挥混元锤的威力,越打越别扭,我想即使我空拳与他打,也定会是这样的感受。”
“耿胖子,你跟贺老儿打,有什么感觉?”周乞傲问耿珀。
“我不过是个厨子。”耿珀夹了一块麻婆豆腐,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嘴里含糊的说道:“打架的事不归我管。”
“胆小鬼。”周乞傲骂了一声。
唐方卓感兴趣的说道:“听说当年老门主和贺老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能就打过一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事儿你得去问叶老,他当时就在场,应该很清楚,但我估计他什么都不会说……”罗大锤劝说了一句,但见唐方卓目光炯炯,知道其对此了心,以他对唐方卓的了解,一旦其认了真,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他也就懒得再劝说了。
“对了,贺老儿刚才好像说过几天前他在江神庙遇到一位年轻高手,颇有几分老门主当年的威势,你们说他说的是真是假?”周乞傲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也记得那老家伙说过这话。”罗大锤也来了兴趣,反问周乞傲:“这几天江宁可有出现什么年轻高手?”
他之所以问周乞傲,那是因为周乞傲作为铁血长河门的长老,主要负责探查消息、收集情报等事务。
“你问她有什么用,贺老儿来了都不知道。”耿珀的一句话气得周乞傲反唇相机:“耿胖子,我不知道,那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耿珀自信的回答,然后问道:“韩帮主,贺老儿所说的那位年轻高手是谁?”
刚才罗大锤、唐方卓、周乞傲专注于聊天,没有顾及桌其他人,耿珀却注意到当周乞傲谈到贺泓蔚在江神庙遭遇年轻高手的事时,韩叶秋就有些坐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小辈恐怕知道实情。
韩叶秋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薛畅。
刚才薛畅对罗大锤、唐方卓他们几人之间的谈话很感兴趣,一直在安静的倾听,此刻见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倒也没打算再隐瞒,轻声说道:“两天前,韩帮主带我们去祭拜江神庙的那个废墟,结果遭遇了贺泓蔚,他行事乖张,很快就跟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就由我跟他单独对战,他可能是另有要事,没多久就自己跑了。
当时他没报姓名,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双方仅是因为口舌之争而起的冲突,没有人受伤,所以我也没太在意,但韩帮主谨慎,说最好将此事告之巡武司卞金林娜娜统领。但来到铁血长河门之后,一直未能见到卞统领,结果刚才在广场看到他,才知道是东海剑神,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感到吃惊。”
薛畅把话说完之后,韩叶秋的神情放松下来,朝他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餐桌的其他几人都感到吃惊,耿珀较为熟悉薛畅的说话习惯,紧接着追问道:“薛小子,你的意思是说……你和贺老儿打了一场,还把他给打跑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贺泓蔚是无心恋战,更何况他当时并没有带长剑,只是空手过招,和今天的打斗不可同日而语。”薛畅解释道。
“到了贺老儿这样的境界,即使是不用长剑,我等若单独与之对战,也绝不是他的对手。”罗大锤认真的说道:“薛小友你能安然无恙的和他单独比斗,并最终逼得他离开,足见你武功厉害,难怪贺老儿会说出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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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小子武功精进神速,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深藏不露!”耿珀不满的说道,显然是忘了之前他因为胡秋荻的警告、没敢跟薛唱动手。
此时耿珀心有余悸的摸着左侧腋下衣衫的一个裂口,那是他挥刀猛攻贺泓蔚时,被对方在闪避间反手一刺,若不是他闪得快,恐怕就会被穿心而过,倒毙当场,所以他抱怨道:“你看到我们跟那贺老儿战斗的时候,就应该主动挺身而出,我现在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又专心于厨艺——”
“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