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行走于各传统大派首脑之间,与他们谈笑风生。而这些与之交谈的掌门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哪怕是曾经与之有过间隙的江胜火、冯晏豪、伍建雄等人都笑容满面。如今的薛畅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极其雄厚的财力和难以匹敌的武功,又能与人为善,令他们不得不折服。
正中左侧的靠椅是薛畅的座位,在以左为尊的大周,这是薛畅在如今巴蜀武林地位的体现,就有如曾经的独孤常慧一样。
他还未就座,赵长生两侧的静心师太和邱夫人同时站起身,主动迎了过去。
“薛掌门一向可好?”静心师太面带笑容,行礼问候。
“还跟往常一样,马马虎虎。”薛畅还礼之后笑着回应:“倒是师太您气色很好、心情也很放松,想来这次闭关定然大有收获。”
“这得多谢你的指点,让我有所突破。”
静心师太这话说得诚挚,事实也确实如此,自洛阳武林大会之后静心师太一直苦思如何在武功上再进一步,却始终不得其门而人,最后不得已而亲自来逍遥派向薛畅请教,毕竟薛唱的善教徒弟之名响彻巴蜀武林。
可峨眉派的长老们并不看好这一次的切磋交流,而她自己也觉得是病急乱投医,只是心存侥幸,谁知薛畅用《九阴真经总纲的部分经文来主要谈论刚柔相济的道理,从而捅破了修炼几十年内功的静心师太距离最上层境界之间所隔的那层窗户纸,静心师太如醍醐灌顶,当场有所顿悟,返回峨眉之后立刻宣布闭关,至今已快一年……
此刻静心师太还有些遗憾:“若是这次的军事征召能够再晚一两个月,那就更好了。”
“师太无需遗憾,武学一道除了修炼,还需实践验证,再进一步完善所学……”
“薛掌门所言甚是,我过于执着了。”静心师太神情释然,又诚恳的说道:“薛掌门授艺之恩,静心毕生难忘,若有任何差遣,峨眉派定当全力相助!”
“师太言重了,当初峨眉派对我帮助甚多,我这不过是礼尚往来,师太不必介怀,峨眉、逍遥都是巴蜀武林一脉,本就该守望相助。”薛畅谦虚回应。
静心师太双手合十,神情郑重的再次躬身行礼。
“薛掌门!”邱夫人紧接着行礼问好,面呈感激的说道:“多谢您的帮助!”
“我没出多少力,都是木棉在忙碌,事情虽已有了眉目,但你也不能太着急,我们会一直努力,直到有了把握,就会开始实行手术。”薛畅劝慰道。
“妾身明白,那就辛苦您了,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邱夫人连连点头,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原来在那场徐熙与唐方润的生死决斗之后,双方解除了仇怨,于是邱夫人就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悄悄的带到了薛府的医馆,通过木棉的望闻问切和一些特殊的查体方法,终于大致判断出这两人得的是哪一种先天心脏疾患,并且还配制了专门的药物,以减轻心脏的负担,同时也拟定了修补这种先天疾患的手术方案,不过还需要不断的实践来验证和完善。
两个人说得含湖,场中的所有人都没听明白,但他们知道因为唐天舒一事薛畅跟邱夫人是有间隙的,这从以往的门派会议中两人很少互动就能看出来,如今却见两人不但和睦相处、而且关系密切,不禁大感诧异。
这时赵长生也站起身,向薛畅作揖说道:“薛掌门,上次多谢你为我引见张安堃大师!”
“赵掌教客气了,我还得多谢你呢,要不是有你在,张安堃那家伙还以为我们巴蜀武林就只会打打杀杀,不懂风雅艺术。”薛畅笑着回应。
张安堃自从在薛畅这里得到透视法、光线明暗度等提示之后,经过这几年的潜心摸索,创造出了一种新的绘画技法,在东南一带名声大噪,被誉为新的绘画大师。已经誉满天下的张安堃还不时前来巴蜀探望薛畅,并希望能再得指点,对现代绘画本就只懂一点皮毛的薛畅早就抖干了脑海的那点见识,无奈之下只得忽悠他说:“青城派掌教赵长生在绘画方面很有造诣,甚至开创了由道入画的新技艺。”从而使得张安堃和赵长生有了来往。
两人愉快的交谈了几句,薛畅转身对坐着的独孤常慧行礼说道:“真人,好久不见!”
独孤常慧这才抱拳说道:“薛掌门风采更胜以往啊。”
独孤常慧回了一句之后,仔细的打量了薛畅一番,顿时大感惊讶:自从洛阳武林大会一战总败给薛畅,她视之为奇耻大辱,这几年一直潜心修炼,但以她的武学境界要想再有进境,又何其难哉!可她看此时的薛畅和当时在洛阳宫庭广场上气势磅礴、锐气逼人相比,却完全光华内敛、感应不到任何气机,宛若凡人一般,似乎武功又向前进了一大步……
她忍不住想要询问出口,但自尊又让她闭上了嘴,所以干脆做出闭目养神的姿态,但内心却颇不平静。
薛畅坐下之后,立刻接触上不远处顾诗婧满含情意的眼波,心中不免好笑:虽然事先已经说好,在公共场合不要暴露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