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打了热水回来,见到墨倾站在床边翻书,提醒道:“书是她的。”
“哦。”
墨倾没放下书,而是夹起那张纸。
她问:“这也是她的?”
“嗯。”
“知道来历吗?”
“正在查。”霍斯很敏锐,“你有线索?”
“没有。”
霍斯不太信她的话,但没有多问,走过去,把书拿过来,将纸在特定的某一页夹好,合上书,又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医生说平时可以给妹妹念一念书,霍斯在她的物品里找到几本书,其中就包括这一本。
谁料,这一本特地包好的书竟是一古籍,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里面夹着的那张纸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正好最近在调查长生会,这图案和长生会的标志过于吻合,霍斯不得不怀疑妹妹跟长生会的关系,同时对妹妹的事故起了疑。
“学校上课还顺利吗?”霍斯问。
“嗯。”
除了语文阅读理解折磨人,别的还好。
“在学校有事就找宋一源,在外面有事可以找我。”霍斯嘱咐,“你先去墨达茂那边吧,好好表现,基地一直在观察你的动向。”
墨倾心不在焉地敷衍一句,目光从病床上的女生身上一扫而过,继而踱步出门。
下楼梯时,墨倾一拐弯,视野里映入一抹颀长身影。
是江刻。
他背靠墙,白衬衫没系领带,解开两个衣扣,清瘦性感的锁骨半掩着,透着几分禁欲风流。此刻他收敛气场,神情添了疏懒、随和,不若平日的冷漠、威严。
他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本就生得养眼吸睛,以前端着冷硬漠然姿态时尚有人不敢与之对视,现在卸下那一层伪装,看着邪性又诱惑,哪怕静站着不动都如同行走的荷尔蒙,惹得往来异性频频回看。
本就是那一张极其熟悉的脸,曾经沉稳疏离的模样还能让墨倾分清这是两人,可现在这一番模样映入眼帘,墨倾恍然觉得他穿越百年到了跟前。
他像极了那个坐在死人堆里朝她招手的男人。
“喝吗?”
江刻侧目看过来,手臂一抬,将一瓶酸奶递到她跟前。
墨倾回过神,撇开那一抹恍惚错觉,下意识接过酸奶将瓶盖拧开,问:“等我?”
“嗯。”
“什么事?”
墨倾凝眉问完,仰头喝了口酸奶,奇异的味道入口,令她狭长的眼睁了睁,有些微错愕流露。
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江刻似是察觉到什么,饶有兴致地问:“好喝吗?”
墨倾无言地将头别开,避免跟他的对视,同时又忍不住喝了口酸奶。
江刻倏尔弯了下唇:“在墨家待得顺心吗?”
“还行。”
“墨家和江家都以家族利益优先,你若无法给他们带来利益,难免会受一些气。”
墨倾斜乜他:“所以?”
江刻淡淡道:“受了气可以跟我说。”
“为什么帮我?”墨倾眯了下眼,眼神暗藏打量。
“看你顺眼。”
轻悠悠地说完这句话后,江刻就站直了身子,身形一挺,高了一截,一瞬敛了慵懒随意,又恢复生人勿近的冷漠。
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他下了楼,先走了。
墨倾觑着他的背影,略有疑惑地蹙眉。无意地举起酸奶喝了口,注意力被酸奶味道吸引,她扫了眼瓶身,把包装记下来。
怪好喝的。
*
墨达茂要住院一段时间。
在霍斯的监督下,墨倾偶尔会过去探望一下。不过,因她性子不热乎,表现又不好,墨达茂不怎么待见她。
墨倾去的次数就少了。
距离柯林斯酒店拍卖会还有三天时,墨倾想办法弄到了一套酒店建筑图纸,同一时间,闵昶将那一套针灸针进行完美复刻。
准备就绪。
回春阁。
墨倾坐在一楼前台,翘着腿,大喇喇摊开酒店图纸,毫不避讳地研究着。
伺候闵骋怀喝了药的闵昶下楼,见到墨倾的举动,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拍卖当天。”
“需要接应吗?”
“不用。”墨倾漫不经心地答,转而问,“你爷爷情况怎样?”
“精神好很多,有时还能下地走一走。”闵昶对墨倾医术是服气的,“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下楼的。”
“不必。”墨倾手里捏着一支素描笔,在图纸上做着记号,懒懒道,“被一个爷爷辈的姑姑长、姑姑短地叫,容易做噩梦。”
闵昶别有深意地瞧她。
让他跪下敬茶的时候,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墨倾忽的抬头,下颌朝桌面一指:“喏。”
闵昶走过去,见到一张药方,拿起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