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跟疯了似的舞蹈着,有模有样。
嘴里还念念有词。
墨倾明白过来了:“作法?”
“对。”戈卜林点点头,用手摸了摸下颌,“我说呢,葛村长在电话里对我态度还贼好,热情洋溢的,一见到我,态度就不一样了。没想到是有同行来竞争了。”
“我觉得”墨倾话语一顿。
“什么?”戈卜林等待着墨倾的分析。
墨倾看了眼他的金发,说:“葛村长对你态度不好,完全是因为你的金毛。”
“”
戈卜林愣了会儿,抬手去抓了抓自己心仪的头发,抓出几根金发来,他叹了口气。
失算了。
金毛小道士,说出去谁信呐?
“只要你不心虚,就没人怀疑你身份。”墨倾随口安慰了一句,然后说,“你的道士证,也是基地弄的?”
“哪能呐。货真价实的。”戈卜林倍儿骄傲地说,“我十八岁就弄到手了。”
“”
“我们上一任部长,就是收养我的人,就是一老道士。在我们部门待着,啧,好家伙,简直就是绝配。”戈卜林说,“说我们部门不搞封建迷信,谁能信?”
“”确实。
戈卜林继续说:“所以我的道士证藏着掖着,不到这种重要场合,一般不拿出来。”
墨倾斜乜着他:“上一任在的时候,你们部门好歹有个封建迷信的标签。这一任的你,让你们部门仅存的一点存在感也消失了。”
“”
戈卜林震惊地睁大了眼。
他感觉自己胸口被墨倾插了无数刀,自己简直要被她捅得窒息了。
过了好一会儿,戈卜林自欺欺人:
没关系,现在墨倾损他们部门损得那么狠,以后不照样得是他们部门的人?
到时候她敢自己损自己吗?
在墙后观察了会儿,墨倾看得索然无味,问戈卜林:“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十来分钟前吧。”戈卜林悄声说,“我本来是起夜,回来时往阳台外看了一眼,乌泱泱一帮子人,差点没把我给吓傻。”
“哦。”
墨倾冷漠无情,没有半句安慰。
“我刚想起来。他们整个村都皮肤生疮,应该跟饮食习惯的关系最大,吃的、喝的,我们最好都不要碰。”戈卜林说,“我们带过来的干粮,大概可以撑个两三天的。”
墨倾不置可否。
戈卜林问:“你打算从哪儿入手?”
墨倾倒是随意,扭动了下手腕,轻描淡写地说:“先看看病人。”
鬼村?
一百年前,她见过无数死人,却从未见过亡灵。
真要有“鬼”,那个年代,指不定会变成何等地狱。
一百年后,真正能称得上“鬼”的,怕是直接穿梭一百年光阴,依旧以活人形象站在这里的她了。
有何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