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证明什么?”张三眼睛一瞪,怀疑他就是瞎猜。
谷万万反问:“那你说,他跟夏雨凉接触才几次,那几天干嘛频繁找夏雨凉?”
“……”张三被他说得一时无言,吹胡子瞪眼的,末了,他找出另一个疑点,“跟药方有什么关系?”
“梁绪之在外找传说中的药方,不是什么秘密了。有了药方辅佐,他在这行业可以平步青云。”谷万万说,“不是说村长收了一张吗,大家都猜藏在禁地,他能不心动?”
张三也不是傻子。
仔细想了想谷万万的理由,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继续问:“还有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有啊。”谷万万挑了挑眉,“禁地都是机关,按理说,夏雨凉应该刚进去就被发现,但她被发现时已经到禁地中心了。没有人给她情报,是不可能的。”
张三点头,让他继续。
谷万万又道:“打那之后,村长调整了机关。想再进去,肯定更难。据我推测,梁绪之当时是暂且放弃了偷盗行为,改变了策略。”
“什么策略?”
谷万万神情正经起来,忽而眯眼,一字一顿:“当村长。”
张三联想到什么,表情微变。
“你也想到了吧,”谷万万说,“自夏雨凉走后,梁绪之就开始在村里建立威信,给村民谋福利,获取信任,这些年来,还致力于搭建村里和外界的桥梁,神医村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不少人得了好处,都站在他这边。”
谷万万不屑地扯了下嘴角:“今年村长退位,新村长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当村长有什么好处吗?”墨倾已经将面前那盘花生米吃掉一半了。
有点渴,她拿起江刻跟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二锅头辣得很,一口下去,辣的喉咙、胃都如火烧,但又格外痛快。
江刻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手里的酒杯。
“还你。”墨倾说了声,把酒杯放回原位。
江刻:“……”这是还与不还的事吗?
谷万万直接忽略掉这一幕,回答:“没有。”
“怎么没有。”张三跟他争道,“谁家出了点什么事,不是村长做裁判的?”
“……”
叹息一声,谷万万正经说:“别的村长,大概就管一管一个村。但竹舍村的人,在中医行业占了半壁江山,成为新村长,在行业内威信和权利会增加。还有禁地里那些东西,也可以由村长调动。”
“不行不行,梁绪之不行。”张三喝完杯里的酒,嘶了一声,问谷万万,“是不是过两天就要宣布下任村长了?”
“嗯。”
张三搓了搓手:“我去竞选还来得及吗?”
谷万万鄙夷道:“就你这万人嫌的臭脾气?”
他又补充:“村民选我都不会选你。”
张三抓起酒杯就想朝谷万万扔过去。
谷万万一脸“臭脾气,我没说,我没说错吧”的表情。
轻哼一声,张三将酒杯放下,摆手道:“那你去捣乱,反正别往梁绪之得逞。”
“把你的独门秘方给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谷万万说。
“你想得美!”
“那没戏。”
张三瞪眼:“你忘了,你以前跟在夏雨凉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她还不嫌弃你她被坑得这么惨,现在这下场,也是梁绪之间接造成的,你心里过得去?!”
“我又没证据。”
“你推理得不是毫无破绽吗?”
“万一是巧合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热火朝天,一点都不把墨倾、江刻二人当外人。
墨倾听着他们俩唱戏,目光落到江刻酒杯上,顿了几秒,又伸出手去拿酒杯。
但这一次,江刻的手搭在了酒杯上。
墨倾抓住了江刻的手。
二人一左一右扭头,视线猛然撞上。
墨倾说:“一口。”
江刻回:“没戏。”
墨倾啧了声:“小气。”
她将手收回来,抬起头,看了那一老一少,懒洋洋地出了声:“行了!”
二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墨倾问:“你们村长是怎么选的?”
谷万万道:“不知道。”
墨倾蹙眉:“不知道?”
“得看老村长怎么决定。”谷万万说,“但村里还是第一次换村长,没具体程序。大家猜测,是通过投票竞选。”
“在不乐意看梁绪之当村长的事上,我们是统一的。”墨倾说完,然后略带质疑地看向江刻,“你不会当叛徒吧?”
江刻接话:“很幸运跟你们意见统一。”
“行。”
“你有什么计划?”谷万万狐疑地看她。
“见村长一面就行。”墨倾说完,问,“他家在哪儿?”
“……”
谷万万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