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传人,名不虚传。”柏谢面露赞赏之意,神情恭敬了几分,他回答,“我家少爷。”
墨倾:“人呢?”
柏谢:“在帝城。”
墨倾眼眸一眯。
柏谢说:“诚邀墨小姐去一趟帝城。”
“不去。”墨倾一秒微顿,直接回绝。她低头翻着本子,懒懒说,“送客。”
“墨小姐”柏谢上前一步,欲要再说。
然而,忽的一只手臂伸出来,拦住了柏谢的去路。
闵昶眼一抬,眸光冷然,字字顿顿:“滚吧。”
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柏谢没有动,没有往前走,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友善地看了眼闵昶。
他看向墨倾,语调还是礼貌又谦和:“墨小姐,你可曾听过,中草药奇效配方?”
“”
墨倾一顿,两道视线又打了过来。
“中草药奇效配方分上下两部,上部出其不意却却有奇效,下部堪称五毒宝典,沾之即死。”柏谢继续说,“听说,这一作品正是出自于您的祖上医圣。”
墨倾眯了下眼:“继续。”
柏谢道:“我们少爷中了毒,这毒,正好来自于中草药奇效配方下部。”
“所以?”墨倾漫不经心地问。
“您既然是医圣后人,想必有解毒的法子。”柏谢说,“只要您走这一趟,报酬不是问题。”
墨倾若有所思。
柏谢见状,立即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了闵昶:“这是定金。”
闵昶接过来,神情略有不屑,随意看了一眼,但瞥见上面的数字后,难免有些惊讶。
于是,他在迟疑一秒后,走到前台。
他将支票放到前台,用手指抵着,推到了墨倾面前。
“够你买三年的药材。”闵昶低声说。
“”
墨倾对钱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在看到那个数字后,觉得对得起她走这一趟。
墨倾往旁边看了一眼。
闵昶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视线一抬,墨倾看向柏谢,凉声道:“说一下你少爷的情况。”
“好。”
柏谢松了口气,笑了。
墨倾收下了定金,那就是接了这一单,所以把柏谢请进了问诊室。
这是墨倾自诩“回春堂大夫”后的第一笔生意,闵昶也很重视,非常自觉地端茶倒水,做好服务的活儿。
墨倾问:“说说情况。”
“我们少爷,是十年前中的毒”柏谢开了个话头。
墨倾打岔道:“还活着?”
中草药起效配方下半部,并非都是一沾即死的配方,有重有轻,重的确实“一沾即死”,但轻的嘛,也就是吓唬人,难受几天就能康复。
所以,十年前中的毒
要么现在早已变成黄土了,要么早就康复成了过去了。
不可能出现“现在还需要解毒”的事情。
“是的。”柏谢说,“一直靠针灸排毒续命。不过,十年了,毒已深入骨髓,仅仅靠针灸怕是”
柏谢没有说下去,显然不想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哦。”
墨倾抬手摩挲着下颌。
柏谢没有讲中毒的原因,就说了一些中毒后的症状,以及他家少爷这些年的身体状况,尽量让墨倾了解得清楚一点。
墨倾安静地听着。
茶续了两杯,柏谢才将具体症状说完。
墨倾一手持着茶杯,另一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
“敢问墨小姐,我们少爷,可还有救?”柏谢抱着试探的心思询问。
“不知道。”墨倾没有给他准确回应,只说,“得见面再说。”
“好。”
柏谢似乎习以为常,没一点失落和惋惜。
墨倾问:“什么时候出发?”
“一周后。”柏谢回答,“我们少爷要一周后才回帝城。”
“好。”
柏谢无意停留,站起身,说:“那柏某就告辞了。”
墨倾颔首:“送客。”
这一次是真的送客。
闵昶把柏谢送到了门口,看着柏谢和司机撑着伞又回豪车上,“啧”了一声,略有不爽地将门给关上了。
一楼光线昏暗,他把灯全打开了。
墨倾从会诊室里走了出来。
“这老小子压根不信你能治。”闵昶皱着眉,跟墨倾说,“看似谦和礼貌,实则戴着面具,内里虚伪至极。”
墨倾不恼不怒:“正常。”
看得出来,柏谢前来找她,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罢了。
应该是看到“医圣后人”的新闻,才关注到她。
而,他家少爷中的毒,正好跟“医圣”有一定联系,所以才想着考虑一下她。
但是
应该是没抱什么希望的。
如果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