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地士子有亲近感。
故而在北地士子涌入荆州之后,州牧虽暂时未流露出重用之意,但州牧为北地士子建房屋,辟土地,开学校,
这些举动无一不证明州牧对这些北地士子之爱重,亦证明州牧希望这些涌入荆州的北地士子,能够在荆州就此定居。”
“而州牧的这一个做法,已经让荆州本地士子忧心忡忡矣。”
“虽说如今州牧未曾流露出重用北地士子之意,
然自古以来,华夏文化北方便盛于南方,荆州现今居有如此多的北地士子,其中定有不少俊杰。”
“州牧今日不用,不代表来日不用。
州牧不用,不代表荆州的后继之君不用。
而北地士子有三人进,则荆州士子必有三人退。
此消彼长之下,荆州士子终不是北地士子的对手,而这一点,对于当今的荆襄世家而言,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故而他们在暗中掣肘,令州牧无法尽情任命北地贤杰为官。
州牧也因为顾虑到荆州众多世家之态度,为了维持荆州稳定,故而对北地士子只是善养之而不用之。”
“尽管州牧有此番态度,但众多荆州世家心中还是不自安。”
“因为他们知道此乃州牧之权宜之计也。
州牧不用北地士子却又善养之,为何?
因为州牧心中所想的是,如今他所恩养的这些士子,乃是他将来留给下任荆州之主的资产也。”
说到这里,蒯越深深的看了刘琦一眼。
而刘琦呢,一开始还对蒯越的所谓下计并不感冒,但如今他竟已经不知不觉间听得十分入迷了。
蒯越虽然还未开始正式阐述他的下计,但刘琦知道,每条佳计在开场前,必有一番深入的局势分析。
唯有以精辟的局势分析为基础,才能有符合局势的上佳计策出现。
而蒯越方才对荆州目前的政治生态分析,不可谓不精辟。
蒯越本身就出于荆州世家,论对荆州世家的了解,他定然知之甚深。
也因为他的了解,他能将目前荆州最大的政治暗潮,可以言简意赅的对刘琦做出说明。
那个政治暗潮便是,荆州目前的南北士子之争。
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是目前荆州中南北世家对荆州权力的争夺。
而蒯越的这个说明,也让如今的刘琦对目前的荆州政治斗争,初步有了个清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