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一脸焦急的来到了此处,在他一看到刘琦的时候,就急忙上前仔细打量起刘琦来,那态势就是在观察刘琦有没有受伤。
这让刘琦有些摸不着头脑,蒯良身为蒯越的兄长,听到消息来观察蒯越有没有受伤这很正常,但他这么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是肿么回事。
方才那几位蒯氏族人在出去搬梯时,分出了一人前去禀报蒯良,方才在高楼这里发生的事。
听到刘琦有那番出格的举动后,蒯良心中大呼不好。
不过他可不是担心蒯越会有啥事,而是担心刘琦。
蒯越虽是凭智谋在荆州闻名的,往日里也多是以文士打扮见人,但蒯良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弟弟的武力的。
在当初刘表平定荆州的过程里,蒯越带兵上阵的次数比蔡瑁还多,其之武力并不比军中的一般武将差。
真要是两人打起来,刘琦这个自小养在深府之中的年轻人,还不一定是久经沙场的中年蒯越的对手呢。
而真要是伤了刘琦,爱子心切的刘表必定会震怒,那样蒯氏就大祸临头了。
蒯良在仔细察看了刘琦身上之后,见到刘琦身上并无什么伤口,这才放心了下来。
蒯良在察看完刘琦的身体后,才记得对刘琦行礼,他对着刘琦一拜后,
“幸亏公子无事,真是天佑公子。”
蒯良的这个举动和这句话,让刘琦的脸上布满了黑线。
喂,我是年轻人呀,看不起谁了这是,你该关心的是你弟弟才是吧。
刘琦的心中此刻充满了无语,但表面上他还是一副守礼的模样,面对蒯良的拜礼,刘琦皮笑肉不笑得回了一礼。
被蒯良这么一弄,刘琦留下来的心思已经没了,他对蒯氏两兄弟婉言告辞,而蒯氏两兄弟想来也有话要说,故而没有挽留。
在刘琦带着贾毅走后,蒯良屏退了高楼下的其余人,他对着蒯越言道,
“方才在高楼之上你与长公子独处,说了些什么。”
对于自己的兄长,蒯越没有隐瞒,就将刚刚自己与刘琦的所有对话都告诉了蒯良。
蒯良在听完后,眉头皱起,他对着蒯越言道,
“异度,你莫不是打算投向长公子了。”
蒯越一向置身于刘琦与刘琮的斗争之外,今日他肯为刘琦画计,这释放的信号让蒯良心生忧虑。
面对兄长蒯良的询问,蒯越没有迟疑,坦然的应了一句,
“嗯。”
听到弟弟蒯越承认了此事,蒯良不禁急道,“异度你怎会如此不智。
如今长公子与仲公子之间明争暗斗,长公子虽然位居嫡长且聪慧,但仲公子有蔡氏相助,荆州世子之位落于谁手尚未可知。
在此局势尚不明朗的时候,异度你岂可就这样贸然投向长公子?”
面对兄长蒯良的疑惑,蒯越淡然一笑,他自信得回答道,
“落于谁手?有我蒯异度相助,长公子必为将来荆州之主。”
蒯越强大的自信姿态令蒯良一时无言,蒯良与蒯越从小一起长大,对蒯越这个弟弟的脾性了解的最为清楚。
蒯越自小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常人的智慧,这是他最大的长处。
但同时因为这智慧,蒯越自小心气就高,因为这副心气,导致了蒯越一旦决定的事,没有谁能劝得动。
蒯良见已经劝不动蒯越,只能无奈一叹道,“你观长公子似何人,竟让你肯下定决定辅助他?”
蒯越一向清高自傲,之前在荆州的储位之争中一直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而他今日突然改变主意想去辅助刘琦上位,蒯良想来应该是前几日刘琦议事会上的表现惊艳了到他。
蒯越思索了一番,回答蒯良道,“吾观之,似汉世祖之俦也。”
汉世祖乃刘秀,王莽篡汉之后再建大汉的中兴之君。
见蒯越将刘琦比作刘秀,蒯良不禁感到惊讶,没想到蒯越给刘琦的评价这么高。
只是蒯良性格优柔,如今他还对蒯越已经投向了刘琦一事感到不能接受。
见兄长蒯良脸上还有犹疑的神色,蒯越说道,
“兄长莫忧,我决定支持长公子并不是一时冲动。
长公子果敢敏锐,有明主之资,且其位居嫡长,将来继承州牧的位子乃是合理合法。
我蒯氏一族扶保长公子是大义所在,不违圣人之言。”
“况且我今日建议长公子求娶承彦公之女,待长公子娶到承彦公之女后,其可得黄氏相助。
而黄氏一向与庞氏交好,那庞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庞士元,便是得到承彦公的举荐才得到水镜先生的亲爱,
从而被水镜先生誉为“南士冠冕”闻名天下的。
有这份交情在,庞氏想来也会支持长公子。
到了那时,襄阳四姓中,黄、蒯、庞三姓都站在长公子一旁,而那仲公子仅仅只有蔡氏相助,又岂能斗得过长公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