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守澄为首的宦官集团树大根深，他们屡屡干涉朝政。一旦李湛离开了长安，他们可能会动立新太子的念头。

反对他们意味着无视宦官集团的权威，会危及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这个人十分难选。

他需要同时具备三个条件，一是在朝中有着极强的影响力，二是勇敢，有置生死度外的气魄，三是他必须不是穿越者。

能同时满足前两个条件的，李湛思来想去也不过只有裴度和韩愈两人。韩愈有很大概率是穿越者，所以他并非最佳人选，而裴度现在身份还不明。

李湛需要赌一把，赌裴度不是穿越者。

以正常理由见裴度定会引起满朝猜疑，李湛需要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有了。

李湛让小宦官通知裴度，让他到马球场陪自己打马球。

裴度收到信息后，虽暗骂太子昏庸，但碍于情面，还是应约来到了马球场。

裴度为官后便很少打过马球，不过他毕竟出身世宦名族，对这些娱乐项目也很擅长。

一番酣畅淋漓的竞赛后，李湛邀请裴度到东宫一起用餐饮酒。

裴度搞不清李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礼仪，他也只能跟随李湛回到了东宫。

而李湛此刻的心情也是忑忐不安的，因为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对话，不止关乎两个人的命运，也包括整个大唐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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