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是将的势,安北都护府裁撤,影响的可不仅仅是苏策一人,整个安北一脉都受到了影响。
安北都护府裁撤,其他三个都护府犹如过年一般,迅速的将安北都护府的精兵拆分吞没。
李思哲虽然封了爵,但是一个县公在长安城里真的没有什么发言权。
虽然有着安北一脉的老将们扶持,但是其他三个都护府也不是白给的,安北一脉势力再大,也才占了军方的四成。
取消安北都护府最致命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支持安北一脉的将门迅速更换了门厅。
整个安北一脉老将们失了势,说话怎么会硬气,有心扶持,但是却无力回天。
安北一脉随着安北都护府的裁撤已经断掉了根基,对于安北一脉的“遗产”。其他三个都护府现在抢人的手段越来越下作。
很不幸,苏策就是那个没有选择权,被争夺的“遗产”之一。
李思哲为代表的一些人发现不对,提前入了南衙十六卫,算是保留了安北一脉的力量。
其实要是有人提点一下苏策,苏策也很有可能进了南衙十六卫。
但是苏策那懂这些呀,上一世就是个普通人,权利之争的复杂那是他能懂的。
不过苏策看似鲁莽的行为,却刚好打在了那些争权夺利之人的软肋上。
大乾府兵是大乾立国之本,争权夺利那是人之常情,但是闹到逼迫一位伯爵卖掉自己还没住过的府邸,无疑是做过头了。
当苏策骑马离开长安,去往渭水的旁封地的时候,长安城的阿谀我诈在夜色的掩护下摆在了明面上。
只能在南衙十六卫苟延残喘的安北一脉做出了最后的反击。
安南都护府出身的一位国侯被夺爵,户部罢免了一位侍郎,兵部三个吏员被抄家。
而回到家的苏策却不知道这些。
因为第二天的长安城随着朝堂上的妥协又平静了下来。
苏策的府邸被人买了下来,同时苏策的调令也没有了。因为没有那个势力会喜欢一个惹祸的人。
后知后觉的苏策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一大早,苏策看到窗外有喜鹊鸣叫,推开家门。
一个白面老者带着一队马车拉着银两来到了苏策的封地。
听到来人的意思,再看看护送马车的精壮家丁,苏策真以为是有人要买伯爵府。
苏老爷子把人迎进了家里,苏策觉得自己是不是昨天犯傻了,可能没有人针对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苏策把府邸的地契交给白面老者,双方在买卖文书上签字画押。
一万两白银就成了苏策的,而城里那一座府邸也从此不再姓苏。
苏策送走了白面老者,至于这个人什么身份,做什么的,苏策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人生规划终于实现了,父母在,有产业,有家室,这辈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想想都美呀。
有了钱苏策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先找人把现在村子的土坯房推掉,然后买砖瓦,找匠人修建自己的庄子。
以后苏策就打算在这里度过余生了,边关上卖过命,这些他心安理得。
军伍生活虽然精彩,但是打打杀杀的,哪里有陪着家人重要呢。
从六月到十月份,整整三个月苏庄才建了起来,说是苏庄,不如说是一座大院子。
毕竟这片地方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一百多个孩子,不围起来,万一被野兽叼走了怎么办?
整座苏庄四四方方的,用四米高的墙围着,分为内外两院,内院是三进,苏家四口人就住在里面。
外院的建筑就多了,东边修了一座环形大院作为学校,东边一排房间是自己那玩笑般,一百食邑的暂居之地,剩下的三排,南边一排以后作为书馆,西边一排住讲习先生,北边一排朝阳,做为教室。
是的,苏策以后就准备在这里耕读传家了,为此还请了四位在长安求学的穷书生做讲习先生。
在苏府的西边留了一片空地,作为校场,苏策可不会放弃自己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身肌肉,以后万一有战事,苏策也不至于荒废掉,上了战场送命,同时,这些府兵遗孤,也是需要多学点保命的本事的。
虽然这些食邑都是小孩子,暂时帮不了苏策,但是这何尝不是一个机遇,苏家要想在这长安过好,以后也要早做打算。
苏庄很小,因为人少,以前是没有办法,苏策只能自己去当府兵或者去考取功名,小富即安的性格,苏策已经很满足现状了。
外院剩下的地方就建了些一模一样大小的小院,这是那些亲卫及家属住的地方。
还有粮仓,库房,马厩,牛棚,大厨房,前三者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厨房更像是一座集体餐厅。
整个院子只有正门和两个偏门,正门朝南,正门按照伯爵的规制营建。
东侧门才是日常出行所用,西侧门靠着牛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