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安顿下来,从长计议!“
“不必了,杨兄长,让我走吧,那些蛮夷会恐怖妖术!”司马炎连连摆手,语气有些求饶,害怕杨坚不让他走。
“怪不得晋朝那个鸟样,被胡虏捏爆了命根子,都不敢吱声,当真是铁骨铮铮司马氏!”李渊轻言相讥,瞧不上如此懦弱的司马炎。
若说损人的嘴皮子,杨坚不得不放下偏见,给自己这个逆贼外甥讨彩叫好,当真字字珠玑,句句插心窝子,让人留不得半点颜面。
鸟样,命根子,这些不太雅的词语组合在一起,就是在骂司马一氏都是孬种懦夫。
一句话骂了司马氏祖宗十八代,司马炎怕死,但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此刻,司马炎怒了,彻底怒了,满腔怒火燃烧于胸,手握重拳,一步一步迈向李渊。
李渊不自觉的连退了两步。
“啊!”
陡然间,司马炎一声仰天长哮。
呜呼,这小子是要搏命了麽?
但下一秒,杨坚和李渊瞠目结舌,只见司马炎突然噗通跪倒在地,抽泣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
“朕也不想的,可朕...可朕也怕死啊.....”
司马炎眼泪和鼻涕齐下,哽咽不止,这些日子,他自卑到了极点,都是帝王,但所有帝王以及他们开创的帝国,哪怕是嬴政那个毛头小子都有千秋功绩,但只有自己以及后世子孙,在历史上声名狼藉,被后人唾弃。
当真是耻于人说!
他最开心的是荒岛的生活,那段光阴里,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找到了温暖的慰藉,原来自己并不比任何帝王差,甚至优秀许多。
但那蛮夷的妖术,撕毁了自己那仅存的遮羞屏障,残败不堪的内心再次呈现于世人。
“哎,何苦呢!”杨坚轻轻一叹,数日相处,杨坚其实对司马炎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为人并不懒惰,也不油滑,虽说贪生怕死,但也是人的本能。
然而身为帝王,纵有万般不敢,可懦弱无能的性格守成尚可,但晋朝面对的是虎狼环伺的众多异族,一个不小心举国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