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容听不懂这些,只抬眼看着李瑕,道:“那我怎么办?赵昀一死,我便什么都没了。我告诉你,休想利用完我便像破布一样甩了。”
“我说过,我保你一世安好,一世荣华富贵。你若知我能耐,便该知你已没得选了。”
“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由你。”
“你”
阎容大恼,拿李瑕无可奈何,哼了一声,身子一侧,故意往下一墩。
“别闹。”
李瑕皱眉,道:“再帮我做件事。”
“本宫不答应。”
“你能选的路实在不多。”
“要我杀赵昀?我办不到的”
“不是。”李瑕道:“若只为杀赵昀不必如此麻烦。我今夜所做大部分安排,为的是赵昀死后的局面。但有个关键人物,我还未见到。”
“死后的局面?你好有自信。”
“眼下只剩最后一步了。”
阎容笑问道:“只有我能帮你?”
“只有你能帮我。”
“求我。”
李瑕笑了笑,道:“别再叫我多说一句,你没得”
“我这女人不管这些,求我?”
“你帮我,共富贵。”
阎容迟疑起来,咬着唇,一时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李瑕道:“这事不难,依旧只需你说几句话、递个物件给慈宪夫人,可保你我往后前程。”
“你我?”
“嗯,我们的前程。”
“和你说啊,我今日学着念经呢,好难。”阎容忽然苦笑一下,回过头,问道:“你真能保我一辈子?”
“说话算话。”
阎容抬眼看着李瑕,良久,问道:“要我做什么?”
一行人在后宫绕了整整一圈,最后在慈元殿前停下,一百余人已仅剩二十余人。
步舆缓缓落下,赵衿跑了下来。
她没马上入殿,而是奔到了阎容的步舆前。
今夜这情形,已顾不得叫人来扶,赵衿伸手便要掀帘子,嘴里还喊道:“快进去吧,我说过会保你的。”
不等帘子掀开,阎容已走下来,低着头,拉着赵衿便走。
“走吧。”
“怕什么,好久没听到动静了,你声音怎么了?”
“吓坏了。”
宦官们跟着她们进了慈元殿,余下的侍卫则抬着步舆便走
绕了一小会,到了无人处,李瑕跃下步舆。
他步履从容地走了一段路,心中计算着赵昀的动线,最后选择去往福宁殿。
福宁殿是天子起居的小殿,离慈元殿并不算远。
因今夜赵昀一直不在此,殿内没人,刚才只有两排宿卫,已被调换了,此时守在殿外的是李瑕的人。
李瑕走上石阶,回头看了一眼,步入殿中。
他会的本领还不多,最擅长的就是那几招,潜入、刺杀、偷袭、埋伏。
也想要用权谋,但上策失败了。
李瑕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丢脸,手段只要能用得好,用在逆势时以最小代价得到最大收获,这才是最实际的
“换防!”
只过了半柱香时间,已有大队人马从前殿赶到后宫。
“由神武中军值守宫闱!非宫闱宿卫者速速到酒库灭火!”
“核查令符!”
“慌什么?!没有蒙古人”
随着这一声声厉声大喝,脚步声也匆匆响起。
算是终于稳住了后宫这边的局势。
御驾被缓缓抬了过来。
赵昀太需要一个安稳的落脚点以缓一口气,再谋平息乱象。
回到后宫这个安宁之地,赵昀也开始渐渐想清楚种种事由
自韩侂胃、史弥远以来,大宋便有了敢废立天子的权相。这也是他一生都在试图平息的祸端之一。
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党争过烈,必有弊端。
贾似道、程元凤争的是如今的相权贾似道、叶梦鼎争的是往后的相权。
同时,太子暂时未立,国本不定,眼下是宗室最后的机会。
暗流涌动。
全靠他这天子来镇住场面。
极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挑唆,将这些纷争一次搅动起来。
线索如何梳理,得有个线头暂时先落在叶梦鼎身上。
这是最初被逼到绝路的人之一,且无诏让神武右军入宫。
只怕是叶梦鼎察觉到了危险,铤而走险,欲立忠王。
这是清君侧,必须有个由头,叶梦鼎遂将罪名安给贾似道。
贾似道、范文虎不得不反击。
程元凤、庞燮乐见其成,顺势便咬死范文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