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阳!你有完没有完?!”
“今日我只问你们,程元凤既已引咎,为何朝廷犹不惩马千?为何不正李节帅清白之名?!”
“清白?”
正在与江春争辩的官员中有人挺身而出,大喝道:“李瑕不欲反耶?记得他尉庆符县,蓄养私兵乎?记得他娶妻异族,伪造籍贯乎?记得他无诏出兵陇西、大理乎?记得他潜通关中蒙古豪阀乎?”
“不错!如是种种,岂不是要反?!”
“程元凤引咎,咎在专权擅政,非在冤枉李瑕”
江春此时发现贾似道已派人来了,忽然大笑一声,甩了甩袖子,负手仰头,傲然道:“那你等便请官家宣诏,定李节帅之罪罢了。”
“当我等不敢”
方才引于德生来的小吏忽然凑到那几名官员身边,低语了几声。
偶尔隐隐传出几个字眼。
“重庆暂不可唯从长计议”
堂上众人脸色骤变。
先前那官员没说完的话,竟是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既敢,那便宣诏天下,定李节帅之罪啊。”江春讥道。
他显然已得到重庆消息,见无人应答,愈发得意。
那张方脸仰得愈高。
“多说无益,你等若不定罪,那便议一议,有功不赏,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