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并没有回答胡士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还是赵德昌那个小子么?”
赵德昌,又名赵恒,乃是大宋的第三个皇帝宋真宗,也是当今仁宗天子已故的父亲。
他是赵徳昭的堂弟,原名德昌,后来被宋太宗赵光义立为太子时,赐名赵恒。
胡士休知道了对面老者的身份,又明白对方功力深不可测,远胜于己,当下不敢怠慢,欠身答道:
“先皇陛下已经驾崩,如今官家讳一个祯字,已经在位三十余载了。”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赵徳昭连当今天子是谁都不知道,看来已经与世隔绝至少数十年了。
莫非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这古墓之中呆着不成?
怀着心中满腹疑窦,他又补充了一件宫廷秘辛道:
“当今天子生有三子,皆早夭,兄弟亦早逝,因此至今尚未立太子。有消息说,官家属意濮王赵允让之子赵宗实,有心立为太子,不过尚在考察之中。”
赵徳昭冷笑一声说道:
“哼,好个废物东西,坐拥三宫六院,居然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这就是他们当年谋朝篡位,害我父皇的报应。”
胡士休心中一动,赶紧说道:
“殿下说的正是,赵祯此人庸碌无为,在位三十多年,毫无建树,坐吃山空,导致我大宋越来越弱……”
这一句话正中赵德昭下怀,他恨恨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光义本就是伪帝,搞什么杯酒释兵权,让不懂打仗的文官控制军队,祸乱军心,将我父辛苦打下的大好江山搞得孱弱不堪,简直混账透顶。
“赵德昌也是个大软蛋,他的儿子更是蠢材,如今连蛮夷猢狲都能割据一方,建立什么狗屁大夏国,真是欺我大宋无人,一代不如一代……”
胡士休赶紧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不错,正如殿下所说,如今大宋积弱,西夏大辽虎视眈眈。我们在边境屡吃败仗,能征善战的将领全被排挤。殿下是皇室正宗的继承人,还望您老人家能出山,力挽狂澜,我等将追随左右,为您效力!”
他感觉自己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的赵徳昭,武功显然强得可怕,又占据信陵君宝藏数十载,不知得了多少好处。
他如今既然露面,肯定是要夺回皇位,若是能成为此人的左膀右臂,帮他推翻当今皇帝,那自己便是开国元勋,今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当然,谋反篡位是杀头之罪,不过他本就是血案累累,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大不了失败了就往无忧洞一躲,继续做他的地下君王去。
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傻子才不做。
于是他赶紧见缝插针,大表忠心。
赵徳昭瞧了瞧胡士休,缓缓说道:…
“你要帮助我夺回皇位?不怕当今皇帝治你个抄家灭门之罪?”
胡士休一脸的大义凛然,朗声道:
“赵祯本就是伪帝,忝居于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殿下尚在人世,自然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江山,微臣虽然不是读书人,但也知道祖宗礼法不能乱,愿以一腔热血,报效皇恩。”
身旁群豪见他已经口称臣子,说得义正辞严,都不由得佩服胡士休见风使舵的能耐。
看来此人不仅武功高绝,论起脸皮之厚,心肠之黑,更是人中翘楚。
难怪能以无忧洞掌印龙头之尊,隐藏在国舅府中,甘心当一个小小的总管,这么多年都没被揭穿。
赵徳昭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七十多年前,他被宋太宗胁迫,不得不假死偷生,而后迭逢奇遇,不仅学成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进入了信陵君的宝藏,得到了超凡入圣的机缘。
赵德昭认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惜因为某些缘故,他无法离开古墓,因此在这里隐忍筹划数十年,在等待一个契机,好回到京师汴梁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今古墓再启,丁平和胡士休等人到来,对他而言,便好像是上天给予的征兆,暗示着时机已经到来。
紧跟着凌厉的目光扫向其余众人道:
“你们也如此想么?”
莲花派的人都对胡士休唯命是从,又慑于赵德昭骇人的气势,哪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全都异口同声,赶紧拜称吾皇万岁。
反倒是天枢阁的人,都面面相觑,有点手足无措。
表忠心吧,他们是西夏皇帝聘请而来的高手,跑来大宋帮人家争皇位,那算什么事儿?
可若非如此,别说眼前的赵德昭肯不肯给他们活路,恐怕莲花派的人就要先反戈一击,拿下他们这帮觊觎大宋江山的外族探子,献给新主子当个投名状。
就在他们踌躇之时,丁平踏前一步说道:
“殿下,我们是大夏国的人,来此也是为了寻宝而已,你们中原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