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看着那五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卢裕真的蒙圈了。
难道一次性买多了东西系统就会崩溃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看来暂时是没法买东西和维修物品了。
卢裕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系统自我修复。
而且他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赶紧退出了仓库空间。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在卢裕的要求下拔营离去。
等走出了十几里,卢裕才让众人生火造饭。
现在系统出了问题,他不得不小心一点。
一旦被那成国公府发现蛛丝马迹,官府再调派官兵追过来可就麻烦了。
毕竟以后万一仓库里的东西也取不出来,那他就只能靠十个号和提前藏在粮车下方的热武器保护自己了。
之后的行程,卢裕也改了改。
由于系统出了问题,他便不打算去京师浪了,加上陈鸢正好也顺路要去天津,于是卢裕便决定直接南下。
他们经宝坻达杨村,随后沿运河直达天津卫。
历时四天,终于接近目的地。
一路行来,卢裕有了一些新的感触。
北直隶地区的百姓虽然贫苦,却也还没到完全活不下去的地步。
大多数流民都是从山东等地逃难而来,并非是本地人口。
卢裕问过一些人,他们表示如果官府肯赈济灾民,他们还是愿意返乡种田的。
当卢裕透露出自己想起兵造反的时候,那些骨瘦如柴流民则大多会犹豫不决甚至惊慌失措。
看来在大明落到崇祯十一年之后的惨样前,大部分百姓是宁愿流离失所也不太愿意起来反抗的。
路上还遇到了许多问题,卢裕和拉车的十个号团灭了一队前来打劫的官兵。
十个号随意将敌人砍成几块的凶残手法把众人吓坏了,大家觉得卢大善人的护卫皆是杀人魔头,现在完全没人敢和卢裕唱反调。
但即便如此,也没人愿意离开能吃上饭的流民队伍。
虽然他们自己没意识到,但从卢裕那天偷偷抢粮开始,他们其实已经算是一支流寇了。
期间队伍壮大到了三千多人,虽然大部分是老弱妇孺,但卢裕还是挺高兴的。
他们现在大车小车几十辆,队伍长度近一里地,顿顿吃干,人人还都换上了新衣服,气势和普通的流民队伍完全不可同一而论。
要不是队伍里的老弱妇孺占了一多半,绝对有被大队官兵围剿的风险。
后来卢裕自己也觉得这样太招摇了,很容易惹出麻烦。
自从被不知哪冒出来的几十骑明军袭击了一次后,他就让所有人白天行进时把新衣服换成清洁过的旧衣服,晚上扎营时再穿上棉衣睡觉。
这样一来果然好多了,虽然依旧人多扎眼,但他们又不打家劫舍,官兵根本懒得看他们一眼。
这支流民队伍在离天津十里外扎营,卢裕留下了五个号保护营地的安全,便带着陈鸢和剩下的五个号前往天津。
离开营地后,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装。
卢裕再次穿上了山纹甲,背后一席骚包的红披风,脑袋上还戴了一个凤翅盔遮挡板寸头。
五个号则换上了更为轻便的明军布面罩甲,机械手上则戴了铁网手套,除了明军骑兵铁盔外,它们的头部还围了一条棉巾遮挡骷髅脸。
陈鸢这妮子继续穿着一身儒衫,秀发用网巾一裹,倒也似个俊郎公子。
卢裕瞅了瞅她那飞机场,再见她敏捷的翻身上马,顿时若有所思。
那几十匹战马被喂得饱饱的,卢裕挑出十几匹品相最差的用来拉车,剩下的全部当成战马养。
还别说,流民队伍里竟然真有几个从山东来的马户,他们便负责照看这些马匹。
卢裕七人骑着马来到了天津卫城,首先入目居然是一片低矮的窝棚区,上万流民就这样分布在卫城四周。
策马进入窝棚区,卢裕心中只有四个字:王朝末世。
屎尿遍地,污水横流。
杂乱的窝棚之中,是一个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人。
众人渡过了运河,很快到了护城河边。
那些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的卫所兵见了他们,还以为是边军中的某个少将军出行,连盘查都不敢,直接就搬开拒马放行。
城内则就是另一回事了,街铺林立,行人如织,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卢裕忽然就低骂了一声。
回头看了看三丈城头上破旧的日月明旗,他有了一个冲动的想法。
要不...抢了天津?
卢裕心中思索着计划,陈鸢此刻却是患得患失。
她心念着亲人,却又担心被一向古板的父亲嫌弃,真真是纠结无比,一时竟没开口指路。
卢裕无意识的逛了半座城才惊觉过来,赶紧回头对着陈鸢道:“你不是要寻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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