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是那林府的嫡长孙意图不轨被发现了,那老东西反而栽赃陷害林秀琴勾引他孙子?”堡墙上,微风徐徐,卢裕的语气毫无波澜。
“没错,自从半个月前林秀琴的丈夫外出办事被马贼杀死,那喜欢欺男霸女的林府长孙就一直对林秀琴纠缠不清。
而且我怀疑那马贼也是林府联系的,那林府长孙因为数次调戏林秀琴而被护院头子,也就是林秀琴的丈夫顶撞了一次,据说当时还动了手。
后来林家族长明面上训斥了孙子,但没两天他就把林秀琴的丈夫派了出去,后来她丈夫就被马贼半路截杀了。
但具体情况问不出来,那林族长死不开口。”一个方脸汉子在卢裕身后解释道。
中营五队队正龚元睿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憨厚老实。
实际上这人心眼多得很,是个机灵的,卢裕便让他全权负责这次的审问。
至于二号,实际上就是负责监督龚元睿而已。
“你做得很好,老东西就不用再审了。等堡民吃过了午饭,你就去把那些知情者全部带到他们面前,我要开一个大会。”卢裕吩咐了几句,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是。”龚元睿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转身下了堡墙。
“刚开始我还想着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想着有没有共存的方法,这样以后接收天下也不会有太多阻力。
但不管是林家还是之前的几个庄堡,所有地主富户几乎都是一个德行。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既然阶级已经固化,那就必须要拔除,儒家那一套,也绝对不能再用来治国了。”卢裕眺望远方的枯黄原野,也不知是和身后的二号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一个多小时后,堡门前的空地上,数千人聚集在此。
流民军的士卒在外围,堡民则在他们的要求下规规矩矩坐在地上。
堡民现在已经没刚开始那么惊恐了,因为这些流贼不仅不祸害他们,甚至还给他们吃了一顿干的。
“小孩子全部带到人群最后面,省的等会吓着他们。”站在堡门上的卢裕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又对旁边的龚元睿吩咐了一句。
“明白。”龚元睿麻利的下去执行了命令。
等位置调整好,人群被士卒呵斥的安静了下来,卢裕才拿着铁皮喇叭把林秀琴之事的内幕仔细说了一遍。
人群微微骚动,却没什么反应。
他们不知道卢裕要做什么,根本不敢说话。
“你亲自去把那些参与陷害林秀琴夫妻的都带出来。”卢裕又对龚元睿道。
“是。”龚队正又快步下了堡墙。
很快,十几人被捆着一字排开站到了堡墙下。
卢裕宣读了自己对这些人的判决,随即让人从墙上垂下长绳准备把他们全部吊死。
那十七八岁的林府嫡长孙白白净净,看起来还像个读书人,此时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一直大声喊着爷爷救我。
卢裕听的心烦,他从垛口探出半个身子,拔出手枪抬手就对着他裆部扣动了扳机。
很可惜打歪了,子弹穿透了那恶心家伙的大腿根部,血液喷涌而出。
“啪啪啪!”又是接连三枪,这回总算击中了目标。
一阵鬼哭狼嚎过后,那家伙和其他人一起被吊在了堡墙上。
林家老东西的眼睛暴突,舌头吐出,脸色铁青,就数他表情最为恐怖。
“啧啧啧,太残暴了!”卢裕一边说着残暴,一边用布擦了擦嘴。
他刚才看行刑的时候顺便吃了一碗面条,没办法,中午饭都气的没吃,现在正好下饭。
杀完了人,他心中那口莫名的恶气总算是出了大半。
接下来就简单了,直接全堡公审林府和一些堡内的中小地主。
这些地主其实和林府都是一家人,全部姓林,只不过是祖上分出去的而已。
那些佃户、奴仆和贫农一开始还不敢说话,后来卢裕又审判了几个罪行确认的家伙,他们才开始先后发言。
至于那几个被审判的家伙,他们全都是被墙上吊着的那些人或无意或有意曝出来的。
作恶的被强行拉了出来,举报他人或罪行较轻的可以免死。
直接或间接害死人命者死罪,其它罪行视情节严重程度定罪。
等傍晚解散这些堡民的时候,墙上又多了五十多具硬邦邦的尸体。
经卢裕这么一搞,林家堡附近的地主阶级算是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分田分地,各地主家里的粮食也抽出十三万斤分给了那一千五百多名穷苦人,但那些富中农和地主富户的家人就别想了。
这些粮食加上各户家里的存粮,应该能让他们家中这两年不会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了。
至于那些穷苦人以后能不能保住田地,这不是现在的卢裕考虑的问题。
而且卢裕也不打算带上这些人,当然了,主动投军的除外。
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