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生怕流贼攻城。
毕竟越靠南边的明军战斗力就越拉胯,天津李崎部好歹还算有战斗力的边军,而他们这些普通州县连正经营兵都没有。
但他们的担心明显多余了,因为卢裕在破虎牢前应该是不会碰任何城池的。
就在此时,京师紫禁城
太和门前的大朝会上,崇祯正在大发雷霆。
“崔尔进,你既手握大军,为何要坐看变民军荼毒百姓?!”御座之上,年仅18岁的朱由检对着下面跪伏请罪的崔尔进大声质问。
“贼势大,李崎浪战兵败,官兵皆畏惧不敢出...”崔尔进想解释一下,但崇祯明显不想听这个。
“你还敢狡辩,短短两日,弹劾你的奏章已经不下百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臣知罪。”崔尔进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这个陛下啊,真是一言难尽...
随即在某些官员的上书下,崇祯下旨令北直隶各地官兵剿贼。
毕竟连游击都死在了流贼手上,这着实有点掉面子。
于公于私,这匪都必须要剿。
散朝后,百官陆续退散。
吏部侍郎成基命和崔尔进并肩而行,正试图劝解这位友人:“抑庵兄,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陛下让你回乡,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何必如此挂怀?”
崔尔进摇了摇头,对成基命道:“靖之兄,我并非为罢官之事气结,实乃担心国事啊!”
“哦,此言何解?”成基命有些不理解。
“我先前上书时就言那卢贼部下火器极其犀利,官兵皆不能挡,其部军纪也极为严明,竟不许劫掠普通百姓,惯会笼络人心,假以时日,此人必成朝廷心腹大患。
可满朝文武皆无一人信我,竟还说我夸大流贼实力推脱责任,根本不把那卢贼当回事,我怎能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