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晏海平与薛清霞来到玉华观正殿时,五天前已经来过一次的真阳道宫三代弟子云况正坐在殿内品茶。
云况,玄仙道行,现为真阳道宫三代弟子,五天前他奉命而来,便是要让玉华观奉三阳祖师为主祭之事。
一个玄仙,对一个只有真仙道行的道观来说,完全就像是压下来的一座大山,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但当晏海平与薛清霞迎上来行礼时,云况亦是起身还礼,态度谦和端正,丝毫不像是来显威的。
待得三人重新落座,晏海平道:“道兄五日前来此说的事情,当时我玉华观便有了答复,却不知今日道兄大驾光临,又有何吩咐?”
云况拱手道:“贫道还是为五日前的那件事而来,如今东胜神州之内,九成宫观与散仙皆已加入我真阳道宫,只有玉华观与玄凃观等几家尚未加入。”
晏海平道:“道兄,五日前我已说得清楚,我玉华观乃玉华祖师道传,祖师庙内绝不可能奉他人为主祭。况我玉华观乃清修之地,不愿参与那些你争我夺之事。”
云况闻言说道:“道友可要想清楚,今日加入我真阳道宫,日后东胜神州自有道友及玉华观一席之地。若是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
“莫非你们还要向我玉华观开战吗?”薛清霞突然开口说道。
云况淡淡一笑,道:“这种事并非不会发生。”
随即他又道:“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休说真阳道宫,只是贫道一人,便能灭了玉华观的道传。”
晏海平神情大变,沉声道:“道友,真阳道宫行事是否太霸道了一些?”
“这不是霸道!”云况笑道:“此乃尹阳祖师‘逍遥道法’,吾等修行中人行事,自当逍遥无拘,随心所欲。”
“所以...”云况看着晏海平道:“还请道友三思而定,以免发生干戈。”
晏海平目光一凝,想要驳斥的话几番辗转,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最后,晏海平还是语气平和中呆着商量道:“不如这样,请道兄回禀三阳祖师,就说我玉华观不会更换祖师庙主祭,但愿立誓永不与真阳道宫作对,只在山中清修,如何?”
云况闻言目光一闪,旋即点头道:“好吧,待我回禀祖师。”
“多谢道兄了。”晏海平立刻起身说道。
随后晏海平亲自将云况送出大殿,最后返回大殿中看着薛清霞道:“你今天就动身去凌霞山。”
薛清霞闻言眉头一皱,道:“为何?”
晏海平道:“听说凌霞山曾与真阳道宫有过冲突,后来以真阳道宫之人赔礼道歉而了结的。你去凌霞山,一来是为人情而道谢,二来也打探一下,这凌霞山是如何让真阳道宫之人退步的。”
薛清霞听到这里,立刻就明白了晏海平的话,于是点头道:“好,我这就动身前往。”
晏海平道:“可将我观中收藏的一些珍奇仙药种子带上,以作见礼。”
薛清霞点点头,然后便化作一道清风离开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