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鉴这番话,絮瀛内心已经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眼前这个人虽然只有太乙玄仙的道行,但他的神通、法宝却都在自己这个金仙之上,而且...这个人指定是有什么大病!不会是个修炼入魔的疯子吧?
想到这里,絮瀛内心的愤怒和骇然已经转变为恐惧,如果真是个修炼入魔的疯子,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咦?”方鉴看着久久毫无动静的絮瀛,不由诧异地道:“你为什么还不疗伤,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听到这话的絮瀛,立刻振身盘坐起来。
先不管他会怎么折磨自己,疗伤对她来说是有好处的事情,只有伤势痊愈后,才能想办法逃出生天。
于是絮瀛抛除一切杂念,开始盘坐入定,并从须弥法宝内取出疗伤丹药服了下去,然后开始运转道法治疗伤势。
...
半个时辰之后,絮瀛伤势终于痊愈,整个人气色也恢复如常。
当她睁开眼睛时不由微微一怔,因为她看到方鉴正在前面和玉儿下棋。
玉儿浑身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右手皮肤的颜色比手里的棋子还白。
但她却不敢不下,因为对面坐着方鉴。
“不要急,慢慢来,想好了再下。”方鉴看着玉儿颤抖的小手,便出言安慰道。
但越是这样安慰,玉儿就越是恐惧,匆忙间赶紧落子,走了一招上路扳。
方鉴目光一凝,随后摇头道:“走错了。”说罢,便落子接上了自己的大龙,玉儿的白龙已经被方鉴的黑龙一分为二,整盘棋都再无回天之力了。
“我...我认输...”玉儿伸手推了一下棋盘,然后怯生生地说道。
方鉴道:“可以。”
玉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她目光一转,忽然发现了已经恢复的絮瀛,当即一脸欣喜地道:“娘娘。”
絮瀛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玉儿赶紧站了起来,絮瀛在方鉴的目光中,缓步来到了棋盘前坐了下来。
“玉儿,上茶。”絮瀛对玉儿说道。
茶烟袅袅,絮瀛目光清冽,此时的她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并看着方鉴问道:“道友如何称呼?”
方鉴道:“道号‘鸿清’。”
“鸿清真人。”絮瀛稽首道:“鸿清真人真是天师府的人?”
方鉴看着絮瀛道:“是,也不是,不过,你就当我是天师府的人就行了。”
絮瀛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鸿清真人之神通法力,在太乙玄仙之中实属罕见,但不知鸿清真人到我这洠心岛来,有什么吩咐的吗?”
絮瀛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她在冷静下来之后,已经有了一个基本判断,她,打不过方鉴!
且不说那种能令自己本生法宝神力尽失的神秘手段,单说他手上那一件太乙金仙法宝,就不是她能抗衡的。
方鉴呷了一口灵茶,然后对絮瀛说道:“贫道还是那句话,想借用你一天的时间,跟你说说天庭。”
絮瀛贝齿轻咬玉唇,目光看着方鉴问道:“仅仅是为此事?”
“当然。”方鉴说道:“这难道还不够吗?”
“...”絮瀛的牙齿咬破了丰满的玉唇,一缕殷红的血液渗出,絮瀛伸出嫩粉的舌头将血液舔尽,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如果真是这样,我又何必去挨那一剑呢?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听道友你说说沧澜海的事情,不知可否?”方鉴笑眯眯地问道。
絮瀛点头道:“这有何不可,鸿清真人要听,我便讲给鸿清真人便是。”
...一炷香之后,方鉴终于在絮瀛口中将沧澜海的局势了解了一个大概。
然后方鉴便说道:“那么,该由我来给道友说说天庭的天规玉律了。”
絮瀛顿时正襟危坐,道:“洗耳恭听。”
于是方鉴便开始一脸认真为絮瀛开了讲述(传道),先是从开天辟地讲述了天庭的来历,然后又讲述了天庭拥有的力量,以及天庭的责任与使命。
最后,就是方鉴的老本行,天条玉律。
“...综上《天条》玉律所述,你前面说的这位孽天老祖,他至少了犯下了十条应该被处以极刑的重罪!天庭是三界主宰,是三界众生唯一的后台。在天庭的统辖下,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草菅人命,可以用实力去压迫别人献祭自己。”
“信仰天庭吧!大天尊将赐予你们安享仙道福祉,天条的威严将会把如孽天老祖之流的邪魔彻底碾碎!在信仰天庭之后,你们失去的只有孽天老祖强加给你们的枷锁和压迫,而你们将获得周天万界更广袤、自由的修行之路!”
当方鉴一番话说完,絮瀛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直接俯首叩拜,但拜的并不是方鉴,而是...
“孽天老祖恕罪,此人言语与在下无关!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