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章奂那婴儿肥的手掌便按在了玉简之上,只见那玉简上陡然泛起一阵金光,当章奂再抬起手来时,那上面已经烙下了一道符印。
刘鹛马上在章奂肥嘟嘟的脸蛋上吻了一下,然后让侍从送来一份蜜糕喂到了章奂口中,章奂吃着蜜糕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然后刘鹛便抱着章奂,将那玉简递给了刘肇业。
刘肇业接过玉简看了一眼,然后朝刘鹛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大天师宫。
...
“鸿清真人。”静安手中拿着一卷玉简,找到了方鉴。
方鉴正在避尘殿内指导静秉修行,看到静安后便道:“静安,进来吧。”
静安快步走进了避尘殿,然后将手中玉简递给方鉴说道:“鸿清真人,这是大天师宫送来的玉简。”
“大天师宫?”方鉴道:“上面怎么说?”
静安道:“上面说大天师需要三千余株仙药,两千多件宝材,尽皆罗列在这玉简之上。”
方鉴听完面色如常,只是问道:“有加盖大天师符印吗?”
静安道:“有。”
“送来我看。”方鉴说道。
静安立刻将玉简递到了方鉴手中,方鉴接过玉简看了一眼,然后与四位祖天师给他看过的符印进行对照。
“是大天师的符印,按照这上面的仙药、宝材送过去吧。”方鉴用法力将玉简送回到静安手中说道。
静安迟疑了一下,道:“只是鸿清真人,送这玉简来的并非大天师宫的人,而是刘天师一脉的子弟。”
“哦?”方鉴听到这话目光微微一凝,但旋即便淡然一笑,挥袖道:“取给他!”
...
刘肇业一脉的弟子将三千株仙药和两千多件宝材,用一艘飞舟装盛,直接运回了刘肇业所在的天师宫内。
瞿函和高旌并肩立于一座高台之上,看着那落到刘肇业天师宫的飞舟,二人面色极为平静。
“最近我那里新培育了一种灵茶,不知师兄有没有兴趣?”高旌扭头朝瞿函问道。
瞿函闻言微微一笑,道:“是吗?正好最近那些灵茶都喝厌了,正好趁此机会品一品师弟的茶。”
就在瞿函到高旌的天师宫内品‘新茶’时,大天师宫内的刘鹛看着眼前的侍从问道:“三千株仙药和两千多件宝材,全部运到他的天师宫内了吗?”
这名侍从是一个元婴境的女弟子,名叫‘沅儿’,她是打小就从‘丛林’弟子中送到了刘鹛身边服侍,所以和刘鹛的关系非常亲近,也是刘鹛最信任的侍从。
沅儿恭身答道:“是的,夫人,是用一艘大飞舟运回去的。”
刘鹛听到这里,那巍峨的胸脯开始剧烈的起伏着,只见她抱着章奂,满目幽怨地看着在自己手中嬉笑玩闹的章奂道:“奂儿,五千多件仙药宝材,他一件都不给你呢!”
“娘...吃...吃...”章奂听到这话,当即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蜜糕送到了刘鹛嘴边。
刘鹛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朝着章奂说道:“儿啊,娘吃不下!”
随后,刘鹛抬头朝侍从沅儿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沅儿当即施礼道:“夫人待我情同姐妹,沅儿自当全力报答夫人,不敢言苦。”
听到这话,刘鹛终于露出了笑容,“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心里都记着呢。”
可是,到了第二天,刘鹛便发现沅儿不见了。
她命人去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沅儿,当她心急如焚之时,却见自己的兄长刘肇业带着五名刘氏一脉的真仙境女弟子来到了大天师宫内。
“兄长?”刘鹛看着一脸严肃的刘肇业,以及他身后带着的那些人,顿时有些疑惑地道:“您这是?”
刘肇业看着刘鹛道:“你的侍从沅儿呢?”
刘鹛闻言,顿时一脸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经派人找了,到处都没找到。”
刘肇业一脸沉重地说道:“你当然找不到,她已经死了,今晨一名巡山弟子在山下发现了她的尸体,凶手极其残忍,打散了她的魂魄。”
“什么?!!”刘鹛闻言顿时浑身一颤,惊骇万分。
突然,刘鹛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了刘肇业,这一刻她内心一片冰冷,如坠深渊。
沉凝半晌之后,刘鹛才艰难地开口朝刘肇业问道:“兄长...何至于此?”
但面对刘鹛的询问,刘肇业却是一脸诧异地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