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吓得滚到了地,实际三太子根本没踹到他。
方鉴扭头朝那人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那人躺在地一阵哎哟痛叫,然后指着三太子道:“你的马踹了我一蹄子,你要赔偿!否则我就去告官,说你纵马伤人!”
方鉴闻言笑道:哦,那你要我赔偿多少?
那人眼睛滴溜溜一转,先是在方鉴的衣着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三太子,断定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富即贵的大少爷,于是说道:“我要你赔一百两,你的马踹的太狠,没有一百两银子怕是治不好。”
方鉴想了想,不至于跟一个凡人扯皮,于是便向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平事儿。
但就在这时,一片碎瓦突然朝着地那人飞了过来,啪地一声打在了那人的额头。
哎哟,一瞬间那人额头便肿起了一块血包,那人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转身朝瓦片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待看清后顿时骂道“好你个小杂种,敢打你邵爷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就挽起袖子朝堂屋正门前站着的梅羡章走去,但还不等他迈出几步,一点银光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等他停下脚步仔细一看,只见方鉴手中正拿着一锭银子送到了他的眼前。
说实话,他虽然开口就要讹方鉴一百两银子,但这么大一锭银子,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一下子就呆住了。
“拿银子,离开这里。”方鉴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听到方鉴的话,他二话不说,抬手便从方鉴手中夺过了银子,投那个血包也不疼了,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得无影无踪。
“算你识相,我先拿这银子去看病,后面还会来找你的。”说完,他将银子往怀里一揣,转身便跑出了院子。
而外面那些村民看到方鉴轻轻松松就拿出一百两银子打发了邵癞子,无不瞪大了眼睛看着。
等到邵癞子离开后,那些还没有散去的村民就想要进院子里来跟方鉴打招呼。
但梅羡章抢先一步说道:“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不许进来。”
听到梅羡章这话,那些村民顿时愣在外面满脸的尴尬,一时间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梅羡章却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在灶底生火做饭。
方鉴微微一笑,自己这个徒弟,脾气好像还有些古怪。
于是方鉴便在堂屋里一张歪歪斜斜的破凳子坐了下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梅羡章做好了饭菜,并端到了堂屋里的桌子。
方鉴看了一眼,梅羡章做了两个菜,一个是清炒菘菜,一个是清炒蘑菇,但因为油太少的原因,两个菜都炒的有些黑。
而梅羡章只打了一碗饭,碗里的米饭很稀,而且颗粒很碎,很小,一看就是买的质量最差的那种米。
“你不给我打一碗吗?”方鉴笑着问道。
梅羡章拔了一口饭说道:“你有银子给那邵癞子,难道还没银子吃饭吗?”
“哈哈哈。”方鉴笑道:“你为什么叫他邵癞子?”
梅羡章道:“他是鹿耳村的痞子,也是白鹭城里黑龙帮的打手,你没看村里那些人都很怕他吗?你这次给了他一百两,下次他就敢跟你要一千两,他会一直赖你。”
方鉴道:“那你就不怕他吗?刚刚你还打了他一瓦片。”
梅羡章道:“我挨的打还少吗?可他们就是打不死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方鉴听到这话不由叹了口气,他们打不死你,是因为你命中是我的徒弟啊,哪有那么容易死?
“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真的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梅羡章朝方鉴问道:“他从来没对我说过。”
方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就是你长辈了。”
梅羡章闻言微微一顿,然后说道:“这个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先把魁星砚要回来。”
方鉴问道:“要回来之后呢?可以跟我走吗?”
“不行。”梅羡章说道:“魁星砚要回来以后,我还要去考科举,完成我爹的遗愿。”
“考科举?”方鉴面色微讶,“可你是女的啊?”
梅羡章道:“总有办法的,我听说书先生讲过女驸马,那里面的女驸马就是女扮男装考科举的。”
方鉴听到这里,当即朝梅羡章道:“女扮男装考科举,被发现了可是要斩首的。”
梅羡章从口里的米粒中捻出了一颗小石子,随后一丢然后继续吃饭。
一连吃了好几口以后,梅羡章才说道:“问题不是这个。”
“那问题是什么?”方鉴问道。
梅羡章道:“问题是我不识字,村东头的邵二愣子告诉了我一个诀窍。”
“什么诀窍?”方鉴问道。
梅羡章犹豫了一下,接着又吃了几口饭,最后说道:“你治好了我肚子疼,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许告诉别人。”
方鉴笑道:“好。”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