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为何不劝阿修罗王交出子女,若当时不曾违逆法旨,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这就是在加深矛盾了,所以在听到方鉴这话之后,罗骞驮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当时的确是劝了的,但反被婆雅稚给讥讽了回来,而且还受到了婆雅稚的叱责,此时想起这事罗骞驮心头都不禁涌起一股火气。
一旁的婆雅稚暗道不妙,这要是被方鉴把罗骞驮对自己的不满和矛盾激发出来,自己就完了呀。
所以婆雅稚反应也是很快,当即说道:“鸿清真人容禀,大魔罗刹当时有劝过小王,但被小王叱责回去。至今想起来,小王心中仍旧愧疚不已。”
说到这里,婆雅稚又朝罗骞驮躬身一拜道:“大魔罗刹,小王当初多有冒犯,还请大魔罗刹原谅。”…
罗骞驮也立刻接下了婆雅稚的道歉,并说道:“阿修罗王说哪里话,小仙当时说话不中听,还要拜谢阿修罗王宽宏大量,不予治罪。”
后方的那些罗刹族人自然不知道自家三位最高统治者之间的矛盾,此刻见到这一幕还不禁感慨阿修罗王真是宽宏大量,大魔罗刹敢言直谏呀!
方鉴看到眼前这团结和谐的一幕,笑了,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反正不信这两人真的就能放下矛盾,他们只是共同站在罗刹族的立场面对方鉴这个外来者时短暂的团结罢了。
“既然大魔罗刹为你求情,婆雅稚,本君便准你所请。”方鉴缓缓说道。
婆雅稚闻言不禁大喜,当即朝方鉴躬身拜道:“小王拜谢鸿清真人恩典。”
方鉴又道:“不过,本君却要给你定个数。”
婆雅稚微微一怔,旋即说道:“鸿清真人请讲。”
方鉴看着婆雅稚道:“你须在一百年内,于西牛贺洲行十万件善事,一件善事得善功一点,本君会下令命西天府及西牛贺洲所有仙官监督,待你在百年内积满十万善功之后,便可消去罪孽,否则,西天府随时能进入修罗界问罪。”
说罢,方鉴右手一挥,一道仙光闪过,随后一片玉简飞落到了婆雅稚面前道:“在这面烙你的法印。”
婆雅稚伸手接住玉简,只见那玉简之写着方鉴刚才的那些话,她必须在百年内,于西牛贺洲行善十万,积德十万善功方可消罪,否则西天府凭此玉简,可以随时进入修罗界想她问罪。
这等于就是一柄悬在婆雅稚头顶的宝剑,随时都能落下来将让她非死即,让她在这百年之内,或者在十万善功没有积满的时候只能安安分分地呆着,别搞什么幺蛾子,否则西天府随时都能凭着这张玉简来找她的麻烦。
婆雅稚紧咬银牙,这件事就是丧权辱族的不平等条约呀!
但她有什么办法呢?她没有一点办法,所以婆雅稚最终还是咬着牙将自己的法印烙在了玉简之,这既是她的认罪书,也是她的索命符。
随着婆雅稚烙下法印,方鉴将那玉简收摄起来,然后取出先前婆雅稚亲笔书写的那张法书道:“这面说血桥修复要三十年,你刚才跟本君说明天就能修好,本君拭目以待。”
方鉴说完,当即抬手一挥道:“传令,三十万天兵登云入霄,暂驻修罗界中,待血桥升起后再返回西牛贺洲。”
“遵法旨。”棠玉和严净道立刻齐声唱喏道。
随后三十万天兵脚下祥云涌现,再次飞了云霄之中,就这样凌空驻扎了下来,方鉴也返回了云霄之。
婆雅稚与罗骞驮对视一眼,也没敢再去打扰方鉴,而是命令所有罗刹族人散去,只留下婆雅稚、罗骞驮以及后面赶回来的毗摩质多罗三人,在数万罗刹族兵将的环护下就地驻扎下来。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修罗界外沉寂许久的血海突然间开始沸腾起来,随后一座巨大而宏伟的血色桥梁从血海之中缓缓升起,最后重新伫立在血海之,连通了修罗界与西牛贺洲。
随着血桥重新升起架在血海面,天兵所在的云霄之缓缓飞下一道仙光落到了婆雅稚面前。
婆雅稚当即接住仙光内出现的事物,正是她先前写的罗刹族要花三十年修复血桥的法书,现在血桥已经重新升出血海,自然不需要天庭帮他们修桥了,所以这法书方鉴也就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