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致衍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发现正有一群陌生的人围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刘致衍立刻紧张起来,他刚想要起身,就感觉自己左右两侧肩胛骨位置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在一声闷哼之中,刘致衍的身体直接重重地砸回了床榻。
“不要动,你的琵琶骨被打穿了,需要静养数日才能复原。”左边一名内穿甲胄,外罩神袍的年轻男子开口朝刘致衍说道。
刘致衍疼得紧咬牙齿,半晌之后等疼痛稍缓,这才开口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那说话的男子淡淡一笑,道:“我乃天庭镇魔军虞候柯孟清,这里是皓镧界神府仙宫。”
“天庭镇魔军虞候皓镧界神府”刘致衍听到这话愣了片刻,随后便彻底放松下来,如果说他现在对谁还能无条件信任的话,除了自己妹妹和静秉他们以外,就只有天庭了。
“是罗焘神君救了我吗?”刘致衍隐约记得自己昏过去时,是一个清丽绝俗的少女救了自己,但他并不认识她。
柯孟清闻言笑道:“先别问这个,好好养伤,你会知道的。”
说完,柯孟清朝一旁的天兵们吩咐道:“好好照顾他,定时给他喂服疗伤仙丹。”
“遵令。”天兵们齐声唱喏道。
随后柯孟清便离开了此处,一路前往神府正厅大殿,但他刚到大殿门口,就看到林仲阗七人被缚仙索捆着,被天兵押解到了大殿台阶之下。
而皓镧界神君罗焘和梅羡章并排而立,站在台阶之看着下面的林仲阗等人。
林仲阗此时面色苍白,但当他看到台阶的罗焘和梅羡章时,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他当即开口说道:“罗神君,伱要插手我天师府内部事务吗?”
罗焘没有说话,而是朝走台阶的柯孟清拱手一礼。
林仲阗见罗焘不理会自己,再次开口说道:“罗神君,我天师府可是天庭四大天师的道传,你这样对我天师府,是想犯天条吗?”
听到林仲阗说天条,曾为提案法官的柯孟清就来兴趣了,他转过身来看着林仲阗道:“天条?来来来,你给我说几条天条出来。”
林仲阗目光疑惑地看着柯孟清,见其一身气机竟然也是玄仙境,不由心中奇怪,神君府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玄仙境修士?
于是林仲阗看着柯孟清道:“你是谁?”
柯孟清嗤笑一声,然后摇摇头,转身走进了正厅大殿之中。
而林仲阗看到柯孟清对自己如此不屑,心头更是怒火中烧,他扭头看向罗焘道:“罗焘神君,我天师府可不是无名无姓的小门小派,你如此对我天师府修士,可要考虑清楚。”
罗焘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神目静静地看着林仲阗,目光中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怜悯?他在怜悯我?为什么?林仲阗满心不解,满怀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我堂堂天师府祭酒,需要你来怜悯我?林仲阗冷哼一声,看着罗焘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罗焘神君,今日之事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怎样?”林仲阗还没说完,前方正殿内突然传来一个清朗凛冽的声音。
下一刻罗焘猛地转过身去,而梅羡章也连忙转身看向了正殿。
林仲阗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怔,随后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轻响,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尘封已久的记忆瞬间化作震惊之色浮现在林仲阗的脸,他脱口而出道:“鸿清真人!”
随着林仲阗话音落下,方鉴伟岸的身形出现在了台阶之,罗焘及周围天兵、神将立刻躬身行礼道:“拜见大主使。”
“鸿清真人你你”林仲阗呆呆地看着方鉴,嘴唇颤抖着哆哆嗦嗦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鉴负手看着林仲阗道:“当初我命尔等为祭酒牧守一方生灵,就是希望尔等莫要痴迷权势,所作所为以苍生为重,现在看来,尔等真乃是无可救药。现在更是敢在我天庭一界神君面前耀武扬威,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胆子?嗯?”
林仲阗听到方鉴这话,本来哆哆嗦嗦的他立刻沉稳了下来,对,鸿清真人也无权干涉天师府的事务!
只见林仲阗昂起头来,看着方鉴道:“鸿清真人,哪怕是天庭神君,也无权插手天师府事务,我天师府乃是四大天师亲传道统!”
方鉴道:“这就是你的倚仗?很好,既然你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合理解释。”
听到这话的林仲阗面色一缓,以为方鉴被四大天师名号给压住了,正欲开口说句和气话,却突然见方鉴朝柯孟清道:“将林仲阗等人拖下去枭首,并将头颅将送至天师府山门外示众。”
柯孟清闻言,当即恭身应道:“遵法旨。”
随后柯孟清快步走下台阶,朝羁押林仲阗等人的天兵道:“带下去!”
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的林仲阗顿时满脸惊恐,他立刻朝方鉴喊道:“鸿清真人!你怎能如此?!我乃天师府祭酒!”
“鸿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