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很生气,清谚童子走路都踮着脚,太始殿内外值守的天兵天将个个小心翼翼。餹
方鉴站在太始殿外已经三个时辰了,明明是九天玄女宣他过来的,但这三个时辰光让他吹风了。
站到第六个时辰的时候,清谚童子踮着脚从太始殿内走了出来,来到方鉴面前摇了摇头,说道:“鸿清真君,您别怪我说您,您这次可是真的惹娘娘生气了。”
方鉴道:“道友说得对,我拒回了钧天大帝君的法旨,大帝君生我气是应该的。”
清谚童子摇头道:“你还是不明白啊,我自从跟着娘娘这么多年,就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你啊你啊,这次好自为之吧。”
方鉴听到这话,当即朝清谚童子问道:“大帝君宣召我了吗?”
清谚童子点头道:“对,你可以进殿去了。”说着清谚童子抬了抬手道:“快去吧。”
方鉴愣了一下,然后朝清谚童子问道:“道友你不进去吗?”餹
清谚童子的脑袋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等你出来了再进去。”
“”方鉴再次愣了一下,然后只得无奈地自己朝太始殿内走去,当他走到太始殿前时,却发现殿内值守的那些天兵天将竟然也都走了出来。
当这些天兵天将看到方鉴时,当即露出了同情的眼神,他们的目光看着方鉴,似乎在提醒他多多保重。
看到这一幕的方鉴终于有那么一点提心吊胆了,说实话他也知道自己那么做肯定会惹怒九天玄女,而且他也从没见过九天玄女生气是什么样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方鉴想着,便迈步走进了太始殿内,而一进入太始殿,方鉴立时就感受到了一阵冰冷彻骨的寒意,就连他这个证道太乙金仙的道行和宣力武神的肉身都挡不住这股寒意。
方鉴浑身一僵,头皮发麻,低着头快步走到大殿中央,然后躬身揖拜道:“臣司法天神方鉴,拜见钧天大帝君。”
呜餹
方鉴话音刚落,前方便传来一阵尖啸的破空声,方鉴立刻察觉到有一物事朝自己打来,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但最后还是稳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
那物事重重地打在了方鉴的额头,方鉴一声闷哼,身体瞬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四五步,紧接着他的额头出现了一道伤裂,刹那间鲜血淋漓。
随着那砸在他额头的物事掉落在地,方鉴终于看清了那件物事是什么,那是九天玄女的玄真文华玉如意。
额头的伤口迅速被方鉴的肉身力量和法力稳住,虽然没有愈合,但却也不再流血,可先前流的血却也染红了方鉴的左半边额头,他也没有去擦拭血迹,而是一声不吭地躬身站在那里。
下一刻,方鉴只闻得一股素然灵香扑面而来,随后他便看到九天玄女飞下庆云,一双玉足轻轻落在了仙霞云天之。
九天玄女没有着帝袍,而是和往日一样的装束:身穿金缕绛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裾,白玉圭璋擎彩袖,手中执着一条白玉拂尘。餹
方鉴没有看到九天玄女的容颜,因为他低着头,然后他就看到九天玄女玉手执起白玉拂尘,然后
唰啪
白玉拂尘重重地打在了方鉴的身,霎时方鉴身便出现了一道极为显眼的血痕。
随即,九天玄女冷冽的声音在方鉴耳边响起:“拒不奉诏!”
唰啪
“我让你拒不奉诏!”
唰啪餹
“就你厉害,就你天下无敌?!”
唰唰唰
“你谁都不放在眼里,你谁都敢去惹,你以为有混沌钟就天下无敌了吗?!”
“你以为你是谁?大天尊?道祖?佛祖?”
伴随着九天玄女清冷凛冽声音的,是不断抬起又落下的白玉拂尘,白玉拂尘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打在方鉴身,很快方鉴的前胸后背就被一道道横七竖八的血痕给覆盖了。
虽然九天玄女将力量控制得极好,但疼还是一样的疼啊,而且这几十拂尘下来,方鉴的肉身外表已经伤的差不多了。
但方鉴还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任由九天玄女打骂。餹
终于在挨了九天玄女一百多拂尘之后,九天玄女终于停了下来,而方鉴的身体此刻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神仙的血液有两种,一种是金色的精血,道行越低金色越淡,道行越高金色越浓。
而另外一种血液就是正常的红色血液,这也是判断一个神仙受伤严重与否的依据,如果一个神仙身流出的是金色血液,那就是重伤。
如果是红色鲜血,那就是轻伤,所以别看方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红人,但其实全都是皮外伤,但疼也是真的疼。
方鉴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紧咬忍着剧痛,心中对大罗金仙的力量又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九天玄女右手执着拂尘玉柄,左手轻握拂尘尘丝,然后她清冷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