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方鉴奏言:道门诸逆岂能宰执天庭?此正如王莽当政,曹魏辅汉,司马效魏现在大道不兴,所以鳝鱼泥鳅可以逞凶于龙庭,德行不能昭彰,所以那些禽首贱婢就能执摄三界”
“斗姆元君,众星之母,理当在道场之中清和天地,协调群星。现在却出来擅执大政,枉摄权柄,天庭的制度已经很健全了,哪怕是量劫也不见得就不能应付,但现在斗姆元君掌摄权柄,排挤大帝,名为玉皇帝师,实为窃柄之贼。恐怕将来天庭会有吕雉之乱,武瞾之祸。陛下如果不赶紧把她赶出天庭,我看大乱就不远了。”
念到这里的时候,西华仙师已经是汗流浃背,就连诵念的声音都变得颤颤不清起来。
周围的神仙们都是面有骇色,天蓬元圣真君和天猷持德真君、翊圣保德真君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这方鉴一来矛头直指斗姆元君,且攻击性非常强,看来后面的内容更劲爆啊。
西华仙师实在不敢念了,伏在地叩首道:“陛下恕罪,臣实在是不敢念了。”
玉皇大帝也听出不对劲了,闻言立刻开口说道:“那就不读了吧。”
但玉清真王南极长生大帝却说道:“奏疏都已经念了开篇,怎么能不念完就停止呢?如果下面的臣子不敢读,那就让太白金星来读吧。”
斗姆元君道:“道友言之有理。”于是斗姆元君朝太白金星说道:“太白金星,你来读。”
太白金星愣了一下,然后躬身应道:“谨遵法旨。”
然后又朝西华仙师道:“你先下去吧。”
西华仙师闻言,顿时如蒙大赦,赶紧叩拜谢恩,然后再拜告退。
西华仙师退出凌霄宝殿后,太白金星便接过了方鉴的奏疏,在略微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读了起来:
“至于镇元道君,他只是一个种树的,自称与天同寿,与世同君,五庄观里面也只供奉天地。这样的大德为什么不好好在五庄观里清修呢?偏要出来和斗姆元君一起祸乱天庭,这实在让我想不通。难道因为这是量劫,他活够了想要出来应个劫吗?我认为他应该是老糊涂了吧!既然老糊涂了,就更应该把位子让出来让年轻人来管事,至于他自己在五庄观里种种树,卖卖人参果就好了,我已经找专业人士帮他打听过了,人参果在天河坊可以卖一百万劫玉一枚,希望镇元道君好好想一想,这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要不然的话,这量劫之中恐怕那最后几两老骨头也保不住了。”
太白金星念到这里,众神都朝镇元子看去,镇元子却轻轻捋须,微微一笑道:“卖人参果,倒是一个好办法,等今后三界安定之日,天下无劫之时,贫道正可悠闲田园,栽花种果以娱。”
太白金星继续读道:“金灵圣母道君,曾历百千之劫,道德已全,这样的大能,本来是众生敬仰的楷模。但是现在也耐不住寂寞,想出来牵涉政事。难道是常年清修,难忍心中寂寞了吗?那臣以为,可以为她挑选一个贤良夫婿,去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不是更好吗?”
“大胆方鉴!”中黄老仙顿时一声清喝道:“竟敢妄议大德,羞辱圣母道君,陛下,臣请捉拿方鉴,以正天法。”
玉鸾淡淡地道:“你先别急,听完再说。”
金灵圣母面色微寒,但此刻也是开口道:“方鉴黄口孺子,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不足为奇,继续念下去吧。”
斗姆元君道:“尔等若对方鉴的奏疏有什么意见,等奏疏念完了再说,不要擅自打断。”
中黄老仙闻言,尽管面色忿然,但还是躬身拜道:“谨遵法旨。”其他众神仙也纷纷恭身领命。
随后太白金星再次开始念道:“黎山老母道君、无当圣母道君,天姿绰约,风华绝代,英气巾帼,妙相庄严,功沾三界,德润群生。她们就算不是道门大罗之尊,也当为人间倾国之色。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难道搅乱天庭,扰攘三界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如果能于此时急流勇退,回各自道场内不问世事,避劫息心,届时妙身无劫,众生安宁,岂不美哉?果如此言,我愿意顶礼膜拜,日日诵念宝诰以尊大德,时时赋全雅乐以奉殊色,望二位元君慎思之。”
骊山老母闻言,手执如意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方鉴小儿,真乃登徒浪子也。”
无当圣母没有说话,只是淡雅轻笑一声,便微阖双目。
太白金星继续读道:“太乙道君、玉鼎道君,两位道君的徒弟哪吒与二郎神,都是天庭的栋梁,为天庭平定祸劫无数,安定亿万诸天众生。怎么现在师父却出来坏徒弟的事情呢?我以前只听过梁不正下梁歪,还从来没听说过梁不正下梁正的。但今天我算是见到了,不知道两位道君有什么脸面做别人的师父,要是我的话干脆兵解自化,投胎转世重修,以谢苍生矣。”
“赤松子、广成子、云中子,都是冢中枯骨,别看现在道门得势,你们大权独揽,但天庭忠正之士迟早把你们扬了,骨灰拌到猪食里面去喂猪。不,可能猪都不吃,就算吃了,这头猪